如今荒原之上想必已经是强者云集,神殿裁决司、隆庆皇子、甚至那位连陈皮皮都感到畏惧道痴叶红鱼都可能在荒原上,以他如今区区不惑境界,即便去似乎也起不到任何用处,但他依然要去。
摸着石头过河,踩着冬草入原,看当时情形做出相应手段,只要夏侯不得到那卷天书,他甚至愿意帮助西陵神殿,甚至把火把那卷天书给烧。
左右无事,他阖上窗户脱衣上炕钻进暖和被窝里,在书院崖洞里拿那本色情小说没有带来边寒,实在是大遗憾。侧躺在微温而硬实炕上,他想着去荒原事宜和没有人掖被角恼怒,辗转片刻后便沉沉睡去。
屋外风雪越来越大,下整整夜,等第二日清晨宁缺醒来时,本应还黯淡天光早已变得明亮无比,轻易地刺透窗户照进屋内,他揉着眼睛走到窗边,推窗望去,只见天地之间片雪白,干净明亮地令人有些心悸。
……
从前世到今生,从小浸着血与腐肉长大成人,宁缺骨子里没有任何多余道德洁癖,为达到自己目标,他可以不惜切代价。所以他从未想过当自己实力根本无法撼动夏侯这尊,bao戾天神时候,便单刀闯营四处喷血瞪眼而亡。
那种搞法看上去热血荣耀,但在他看来不过是自,bao自弃白痴行为,你倒是潇洒地死,夏侯还好端端坐在席上,说不定还会用你脑袋做个酒杯。到时候化作白骨你徒劳地用黑洞洞眼窝瞪着对方,也无法伤到对方根毫毛。
这并不意味着对夏侯强大实力清醒认识会让他变得怯懦,他始终在暗中注视着这位战功赫赫大将军,仔细地寻找着对方漏洞,琢磨着日后决战时各种细节,甚至极没有节操地想过,怎样把二师兄和陈皮皮拖进这摊烂泥中。
按照他分析,夏侯处于武道巅峰,便等若知命境界,二师兄陈皮皮两大知命加上自己,怎也能把对方给灭,他需要研究问题只是怎样才能把这两位师兄绑到自己腰带上,随自己道投入这场轰轰烈烈事业之中。
然而还没有想明白该怎样利用书院对付夏侯之时,便听到七卷天书中某卷遗落荒原消息。想着悄悄伪装潜出土阳城那个商队,他心情微感焦虑,若真让夏侯得到那卷天书,如传闻中那般轻松破境,那还有谁能收拾他?
……
湖畔早已结冰,远处湖水却未完全冻实,飘浮在水面上冰块承载着昨夜落下
他推开窗户,看着屋外渐大风雪,想着自己与夏侯之间化不开仇恨,想着自己肩头承载着小黑子遗下仇恨,摇摇头,说道:“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虽说燕北边境上聚集各国援军十余万人,其中还有来自月轮国白塔、南晋剑阁、大河国墨池苑这些地方年轻强者,但算来算去,真正有资格与神殿裁决司争夺天书,便只有这位在边境征伐多年、实力强大大将军。
当然,这是在大唐帝国和书院不正式出手情况下。
宁缺自言自语说道:“神殿客卿,陛下猜疑他会与神殿勾结,为这卷天书,夏侯会不会和神殿产生矛盾?你又能从中利用什呢?”
观雪赏景想空想心事,不可能想出真正办法来,但他决心却是越来越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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