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轮国僧人沉默等待,场间大河国少女们也好奇地等着答案,即便是黄色布围后方那只少女手也把手中毛笔轻轻搁到砚台上。
宁缺说道:“如果白塔寺前辈问起,你就说胜你人是书院钟大俊。”
听到书院二字,月轮国僧人本有些僵硬身体微微颤,声音也微
片刻之间胜负再分,看着狼狈跪在雪地里染血僧人,大河国墨池苑少女弟子们掩住自己嘴唇,她们不是在同情月轮国这名可恶僧人,而是没有想到这把看上去很普通细长朴刀,闪电般挑念珠斩雪斩铁杖斩僧袍,直至搁在月轮国僧人咽喉上,竟是根本没有给对方任何还击机会!
最令她们震惊不解画面,和令僧人此时惘然寒冷画面是样——这个青年唐人刀锋为什能挑中那串乌黑色念珠?
这和刀法无关。佛宗修行者本命念珠就像剑师们飞剑样,速度奇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其飞行轨迹。如果看都看不到,也无法预测它会怎样飞,那世间最优秀刀法也无法将其挑落,可这名青年唐人却偏偏做到这点。
先前林外那枝羽箭能够射中念珠,还可以解释为,当时天猫女正在与月轮国僧人相抗,念珠在大河秀剑之上被定住身形原因,那这次又该如何解释?
宁缺单手握柄,看着刀锋下半跪着月轮国僧人,摇头说道:“是你非要打第二场,可不能怪,大家都是正道中人,何必非要分出个你死活?”
伤。
宁缺击奏效,哪里还会手软,脚步向前错,细长朴刀便自然拖至身后,腰腹骤然发力,双手握着刀柄用尽全身气力向前斩下去!
刀锋斩破空中缓慢飘落雪花。
斩飞灰影般遮脸而至铁杖。
声雷呜般巨响。
这句话正是先前,月轮国僧人击伤墨池苑三弟子酌之华后说过话,此时宁缺击倒此僧,然后把这句话再还给他,身后大河国少女们听无比解气。
僧人抬头看宁缺眼,沙哑问道:“认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宁缺很满意他眼神中只有恐惧困惑没有怨毒仇恨,但不怎满意这种太富武侠小说味道问话,眉头微皱说道:“想知道姓名作甚?希望日后找回场子?”
“不敢。”僧人咳两声,抬袖擦去唇边血水,说道:“只是回去之后长辈相问,总不能说输在个无名唐人手中。”
宁缺沉默,似乎在思考应不应该报上自己师门姓名。
声轻嘶。
僧人已经裂开棉袍胸襟骤然又多出道更深口子,鲜血染红绽开棉花。
他右脚准确蹬到僧人膝盖上,紧接着手腕转,细长朴刀在空中翻转,刀背狠狠砍到僧人咽喉上,憋回那声将要出口惨呼。
月轮国僧人啪声单膝跪地,鲜血从唇角不停淌下,加上胸口棉袍上深刻刀痕,外表看上去着实有些恐怖凄惨,但实际上宁缺下手极有分寸,他根本没有生命之忧,然而再次感受到颈上寒意,他黝黑脸颊早已变得无比煞白。
震惊恐惧和迷惘神情在僧人眼眸里不停变换,他不明白、不理解先前那刻究竟发生什,为什对方明明是个普通人,却能挑飞自己本命念珠,能把自己逼进如此绝望凄惨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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