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让营地坚守到现在,拖这长时间还是来自大河国墨池苑弟子们,这些并没有太多战场经验少女少男们,凭借着宗派赋予骄傲坚忍和绝妙剑术,在荒原草甸间划出道道剑气,把那些棘手马贼纷纷斩落
根木矛捅穿名马贼胸腹,鲜血哗哗向下流着。
紧接着三名马贼爬过车阵,挥舞弯刀,把手持木矛那几名民夫砍浑身是血。
道雪亮剑光闪过。
细长秀剑带着嗤嗤剑气,斩向那三名马贼。
名马贼当场身首异处,另两名马贼断腿断肢,狼狈向后倒退。
没有把马贼群冲散,甚至都无法完成次骑兵贯穿,直接被匆忙应战马贼拖进缠斗之中,几番冲杀之后,便有数十燕骑被马贼砍翻在地,若不是当时马贼本身阵形也极为混乱,说不定这次酝酿已久侧袭,反而会导致燕骑全军覆没。
燕骑与马贼缠斗片刻,双方都承受不住,暂且分开,趁着这个机会,宁缺骑着大黑马回到营地之中,方面因为他对剩下百余燕骑无法寄予更多希望,还有个原因是因为他心中生出股警惕,莫名警惕。
……
……
寒冷空气中陡然响起道尖啸,宁缺反应奇快侧身,枝羽箭擦着他衣襟飞过去,狠狠地射进辆粮车轮上,箭尾剧烈颤抖。
浑身是血民夫们像野兽般涌过来,拿着木棍和不知从哪里拣来石头,围住那两名马贼劈头盖脸砸下去,他们麻木地重复着动作,不知道砸多少下,直到最后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声音,才有些僵硬地停下来。
天猫女迎风斩后,习惯性地发出声可爱清叱,紧接着,她便被眼前血腥幕震慑住心神,红红小脸上满是尘土,却掩不住清亮眸子里惊恐和慌张,她毕竟年纪太小,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宁缺伸手抓住她颈背,像揪猫般把她扔到后面,避开根羽箭,单手持刀格挡再顺势送,切断名暗中偷袭马贼右臂。
那名马贼捂着喷血右肩,痛苦地半跪于地,宁缺看都没有再看他眼,握着朴刀向下处险地行去,他知道这个断臂没有刀马贼,下刻便会被民夫们所淹没,他自然不会再多费力气。
车阵被破,营地里所有人都会死,基于这个简单认识,无论是民夫还是燕国军卒,在此时都变得极为悍勇,他们拿着能拿到拣到任何武器,拼命地攻击着那些从车厢板上爬过来马贼。
顾不得黑色口罩上浸满马贼血,有些腥臭难闻,他重新挂好口罩,摘下身后黄杨硬木弓,指控硬弦,箭射死冲到营地前名马贼。
然后他感觉到肩部深处隐隐传来道酸涩意,他知道今天拉弓次数太多,如果再这样持续硬撑下去,右臂可能被拉废。
马贼明显不肯给粮队营地里人们太多喘息机会,稍休整,便再次凶猛攻来,竟是浑然不顾自己伤亡,这种不计代价,无关利益风险举动,已经超出宁缺对马贼认识,心中疑惑愈发浓郁。
两百多名马贼从四百八方涌过来。
已经对生死变得有些麻木民夫,在最后生死关头,激出前所未有勇气,他们端着粗陋木矛,穿过车阵里刻意留下缝隙,狠狠向外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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