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心想自己
手艺什
时候变这好
？接着他应该给她画眉，却注意到她双眉细而黑亮，便如画那般好看，思忖片刻后，终是轻轻搁下炭笔。
……
……
“你经常做这些事情吗？”莫山山看着他，忽然问道。
宁缺想起进长安城变身富人后家居生活，想着老笔斋那张床上藏着
大堆陈锦记胭脂水粉，温和笑，说道：“家里有个小姑娘，这种事情
做多。”
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听懂宁缺这段话，反正她很老实地仰起脸。
她脸很小，两颊微鼓，眉眼如画，此刻虽然苍白憔悴，但依然好看。
宁缺拿着蘸着胭脂小方巾，看着近在咫尺小脸，怔怔，然后笑笑。
两年之前他还在渭城杀马贼、赌钱喝酒欺负桑桑那时节，哪里会想到自己有天会和天下三痴之书痴共处车厢之中，而且她还要如此老实地任自己折腾。
胭脂上脸，指腹轻搓，渐渐散开。
是神经病，虽然按道理说，他们固然无耻，但也不会随时随地发疯，可谁都不知道，为不让他们无耻传出去，他们会不会做些更疯狂事。”
宁缺用指甲挑起抹胭脂，细细化开，然后蘸到专门寻来方纯白棉帕上，示意少女符师仰起脸来，说道：“们现在唯可以用来震慑他们就是你，所以你必须精神些，不能像现在这虚弱，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死掉。”
“两者之间有什关系？”莫山山认真问道。
“虽然你是天下皆知书痴，足以震慑那群神殿骑兵，但如果你太虚弱，反而容易激发某些神经病疯狂，旦对方癫狂起来，可不会管你是什天下三痴，是书圣王大人关门弟子……明白这种心理因素是很难解释事情，你只需要清楚世间很多你死活厮杀，往往只是因为某人看某人眼就好。”
从碧蓝如腰冬湖畔看到那抹腰间碧蓝，入荒原同行直至今日浴血并肩战斗，宁缺猜出莫山山真实身份，这也是他第次在话里挑明。
莫山山长而微疏睫毛眨眨，没有继续再问什，转过身去，掀开车帘望向外面，刚变得红润些脸颊又变得苍白些。
营地里人们正在搬运死难者遗体，收集木料，看情形大约是要进行火葬。而在营地外围，神殿骑兵收割马贼首级工作也已经快要完毕，黑色纹金光明盔甲上染着血污，麻袋里不知装多少首级，显得鼓鼓囊囊。
中原联军奉西陵神殿诏令进入荒原援燕，除西战线上唐军，东路战线均以首级议功，今
并非浓妆，亦不是淡抹。
莫山山苍白脸色，在指下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手指轻轻搓揉少女小脸触感很好，尤其是微鼓双颊处，更是弹软丰嫩。
莫山山安安静静坐着，微低着头，任他在自己脸上涂抹，睫毛微颤。
不多时妆容完成，少女苍白憔悴脸显得鲜活美丽，红晕看上去极为真实。
能画出半道神符少女符师，整个天下只有个。
因为天下只有个书痴。
……
……
莫山山自幼入墨干山拜书圣为师，十余年间痴于书符之道，并没有太多俗世阅历，面对宁缺这个自幼便在最底层杀人求活家伙，自然觉得能学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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