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身体微僵,觉得和这朵墨池苑白莲花对话真是辛苦。
莫山山问道:“师兄?”
宁缺疲惫无力地挥挥手,说道:“师妹,也有问题想要问
莫山山记下这段话,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若两虎相遇又如何?”
宁缺说道:“佯装受伤悲苦乞怜说已经默默爱你万年,想尽切办法以弱其心志,打他妈妈杀他全家抽他崽子耳光,想尽切办法激怒对方乱其心神,若你穿着鞋便去荆棘地,若你衣裳厚便择苦寒地,想尽切办法营造适合你战斗背景,对方力大你爪尖那便游走而战,划破其皮让其不断流血,对方爪尖你力大那便静守而待,任由其予以小伤择机举而入绝境,想尽切办法藏拙抢先。”
莫山山听着他滔滔不绝讲着各种情况,目光变得越来越涣散,下意识里喃喃自语说道:“听上去好像很麻烦样子,哪里去找这多方法。”
“若什方法都不管用,那你只需要记住最后条。”
宁缺看着她,认真说道:“两虎相遇,勇者胜。”
小脸微仰,带着期待问道:“什选择?”
宁缺说道:“逃。”
“……”
“不用无言,逃跑也是种战斗,因为面对远强于自己对手,你就算想逃,也不见得能成功逃掉,如果你愿意,可以从逃亡开始教你。”
“师兄,不言胜先虑败,确实是种很优秀品德,但还是想先学习胜利。”
莫山山睁着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沉默很长时间,才把这段话里意味完全明悟,轻声感慨说道:“师兄,你懂东西真很多。”
宁缺总觉得她专注目光,似乎专注在别地方,听着这赞扬,不免觉得有些怪异,说道:“师妹,你在世间有无数仰慕者,经常被你这称赞,有些顶不住。”
莫山山如墨般秀眉蹙起,不解问道:“师兄,你为什会懂这多东西?”
宁缺调整下坐姿,笑道:“书院先生曾经教过们句话,实践之际方出真知,师妹,你如果像样从小到大都在打架,那你也自然会懂这多东西。”
莫山山脸上神情愈发木讷:“师兄打过这多架……难道你小时候很调皮?”
莫山山坐在窗畔小台上,手执墨笔,准备认真记录。
宁缺看着这幕画面,不由感到有些骄傲,又难以自禁地想起去年春天,在从荒原回来马车上,自己也曾经像她样,拿着墨笔在纸上认真记下吕老先生每言每语,生出很多复杂感慨,稍定心神后认真说道:
“你想法也对,世间年轻辈,能在修行境界上超过你人也不多。相信大部分情况下,你所面临对手,就像昨天马贼样,要远弱于你。”
他认真说道:“面对弱于自己对手,不能有同情怜悯之心,不能有骄傲自大之心,不能把对方看成弱者,而是要把对方当成最强大敌人来看待。”
“但你必须记住,在战意上不可藐视对方,在战术上应该有所选择。以强敌弱应如猛虎扑兔,动而出全力,头猛虎全力并不是真把全部力量都运至双掌,然后击杀弱兔,而是专注心神,不给弱兔任何逃脱之机。扑而杀兔,免去追逐纠缠厮扯之惫,反而能够惜力。虎势若现,便是数百只兔子也不敢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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