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间常态,宁缺自幼不知见过多少更冷酷目光,脸皮早已被磨砺厚若城墙,根本不在乎这位少女神情,笑着回应道:“活着肯定比死好,还真想不出来何等样境遇,才能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陆晨迦问道:“你真很好奇?”
宁缺笑笑,说道:“这种事情太危险,还是不要好奇比较安全些。”
陆晨迦静静看着他,忽然微微笑,说道:“小人物就是小人物,永远只会耍嘴皮,耍些小聪明,而对于真正世界,却永远不敢展现出来丝毫勇敢。”
或许少女是想用这话激怒宁缺,从而有理由把他好生惩治番,也许她只是真看到宁缺表现后,有些失望,有所感慨。
无缺四字,宁缺不自禁想起长安酒肆会后,桑桑对隆庆皇子变丑评价,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陆晨迦见他莫名其妙笑起来,面色微寒,因为对方笑意明显是因隆庆皇子而生,而这对她而言,甚至比羞辱自己更加严重。
宁缺忽然敛笑容,看着马背上绝美少女认真问道:“如果这个世界除光明后垢西陵神殿以及你所珍爱无言花草,都脏肮不足语及,那很想知道,殿下你真认为那天草甸上发生切很干净吗?”
陆晨迦看着他眼睛,平静说道:“那与并没有关系,只知道你若想以此事离间与山山之间情谊,想诱她进入黑暗之途,那你就该死。”
宁缺回望她眼睛,温和说道:“这话说,殿下若真想杀,只怕早就动手,又何必专程把喊到这里来私下说话。”
然而宁缺听到这句话后,忽然间变得沉默起来。
他抬头望向湛蓝片天空,望着天上渐渐要飘到草甸上方那朵云,眉头微皱,开始思考起某些问题,继旅途之后再次反省离开渭城之后两年时光。
冬风自荒原远处拂来,吹动他衣衫,吹动马背上陆晨迦发丝,他没有说话,陆晨迦也没有说话,马上马下各自沉默安静。
“以前在渭城时候,最大官就是马将军,那个将军手下就几百号人,实在勉强厉害。不过曾经见过次七连寨骁骑将军,很激动,因
陆晨迦轻轻抚摩身下白马颈背,轻声说道:“今日只是想来提醒你,无论你有何心思,即便能瞒过山山,也不可能瞒过与世间所有人,而你只不过是个似蜉虫般小人物,世间很多人能让你生不如死。”
宁缺神情愈发温和从容,轻声说道:“你此时行为似乎正是你所厌恶那些肮脏世界里尘垢手段。”
陆晨迦看着他说道:“昊天见世间痴苦,化身老妪救助点化世人,诛杀*邪,不愿沾惹你们肮脏,但不代表修花之余便永远不会动用雷霆手段。”
此时她目光中已经没有寒冽厌恶情绪,只有片平静温婉,但这种平静温婉更令人觉得压抑难受,因为那双清亮动人眼眸里目光,仿佛在看着根在湿泥间挣扎拱动泥鳅,并不怜悯,只是天然俯视。
她是天下三痴中花痴,她本就是云端之上仙女,不应染尘埃,而宁缺只不过是个凭些小聪明,意图接近另痴行为不轨小人物,俯视理所当然,轻描淡写句话便要令对方遵守也理所当然,没能任何不自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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