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并不可怕,对于隆庆皇子和她这样人来说,在很小时候刚刚学会修行起,便很准确地明悟到失败与成功之间关系,然而隆庆境界精深,道心清明,只差步便要迈入知命,那个叫宁缺家伙却只是刚学会修行,实力弱小境界浅薄,如此差距基础上失败,对于修道者心境打击可想而知。
情之事,便因对方之喜悲而喜悲,而忘二人之外世界喜悲,对于那个战胜隆庆进入书院后山人,她当然不喜甚至有敌意,若不是想着道心之障需要隆庆自己去解除,她甚至有可能会悄悄去到长安,把那个家伙羞辱番。
除敌意与不喜,自然难免也会有些好奇。包括她在内,没有人会认为夫子取徒会偏私相帮,书院会用什见不得人伎俩,那,那个叫宁缺家伙,究竟凭什能够比隆庆更能入夫子眼中?那个家伙究竟是个怎样人?
她今天终于看到那个家伙,也知道那个家伙究竟是个怎样人。
她相信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宁缺摔花奚落自己时阴损贱贱模样,也因为如此
看着那匹挟尘而去大黑马,很多牧民和王庭士兵兴奋地追过去,天谕院诸生却还站在草甸上沉默不语,他们当中很多人已经猜到宁缺真实身份,想起在修行世界里沸沸扬扬从春天到此时那件事情,不由有些担心晨迦公主心情。
晨迦公主未婚夫是隆庆皇子,那位神子般男人此生顺风顺水,无论是烂柯寺长老还是天谕院院长,都无法打破他完美内外,唯有在长安城南那座书院里败次,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次登山具体情况,但败便是败。
今天应该是陆晨迦第次看见那个击败自己未婚夫男人吧?天谕院诸生愈担心她心情会低落难过,愈发不敢去看她,以免她感到尴尬羞怒,只好微低着头,状作无意看着荒原地面。
草甸地面上散落着七瓣蓝莲,片狼籍难堪,陆晨迦如花般容颜上没有什难堪情绪,但惯常平静如水心思却有些狼籍起来。
她伸从雪马鞍旁取出块名贵丝巾,走到碎花盆旁,小心翼翼把快要被寒风吹凋变黑蓝莲仔细包裹起来,然后抱在怀中翻身上马,向自己营帐走去。
身后有名天谕院弟子鼓起勇气提醒道:“公主殿下,今日神殿召集会议总结这数月边塞事宜,还要商议明年应对荒人计划,事关重大,应该去看看。”
陆晨迦轻提马缰,没有理会身后传来声音,也没有会这时候神殿召集会议,只是默默看着远处快要驶抵大帐那匹大黑马,心里想着很多事情。
春天书院二层楼开启消息传出来后,她直在默默关注祈祷,她希望自己伴侣能够得偿所愿,进入后山,成为夫子亲传弟子。然而她没有想到那样个骄傲自信强大,似乎永远都不可能失败男人,居然……败。
此后隆庆皇子返回西陵,二人之间虽然从未讨论过书院二层楼事,但她能清晰感觉到,现在隆庆和以前隆庆有些很细微差别,依然骄傲自信,浑身散发着夺目光彩,但那份骄傲自信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不自然,光彩里有极淡黑影。
陆晨迦知道这切是怎样造成,这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宁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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