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相信墨池苑弟子们故事是真,因为这些少女没有任何道理,为推卸自己责任,把把神殿月轮国全部得罪干干净净,粮草被毁,尽便被惩处想来也不会太过严厉,可得罪这些大人物,谁知道会有什麻烦。
相信乃是人心,而世间并没有人心所向这种事情,讲究还是证据,除证据那便是实力,谁实力背景越强大,谁说话就越有力量。
大河国国小力弱,墨池苑虽然有位书圣,但书圣也不过是位神殿客卿,又怎能和神殿及月轮国分庭抗礼?
曲妮玛娣冷冷盯着结束讲述,退回去酌之华,沉默片刻后,忽然极为怪异地沙哑笑起来,显得格外阴沉:“当日也在草甸之上,依你说法,神殿骑兵未及时参战,岂不也有老身分责任?岂不是说也冷血自私?”
酌之华抬头静静看着她,眼眸里满是坚毅神情,说道:“晚辈当时并不知道姑姑也在草甸之上,至于神殿骑兵没有及时救援与姑姑有没有什关系,晚辈自然也不知道,有没有责任是不是冷血,那都是需要姑姑您自己判断事情。”
不满意,比如说没有尊重自己,只是想着裁决司与月轮之间关系,他言不发。
空气中那根无形弦越绷越紧,曲妮玛娣脸上苍老皱纹里嘲讽轻蔑神色越来越浓,如果事态就这样僵持下去,被羞辱依然还是那些大河国少女,可如果大河国少女们真敢藐视神殿威严自行出手,又不知会迎来怎样凄惨下场。
“夫子曾经说过,道理这种东西不辩不明,越辩越明,无论马贼劫掠那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但总要听听双方意见,你们这些小丫头也是,说话便好好说话,把鞘里剑抽出来做什?曲妮玛娣姑姑性情就这般直接,难道你们不知道?”
这番话连打带收,还隐着对曲妮玛娣行事谈吐淡淡嘲讽,隐约间偏着墨池苑弟子,帐内诸人不由阵微哗,然而说这话人乃是大唐帝国舒成将军,那无论是神殿司座甚至曲妮玛娣本人,都不好如何质疑。
曲妮玛娣冷哼声,回头看着舒将军寒声说道:“倒要看看她们能说出什。”
场间片大哗,没有人想到这位墨池苑女弟子,竟然有勇气当面直指曲妮玛娣,有些人隐隐敬佩她勇气。
曲妮玛娣瞪着酌之华,
酌之华性情温婉而有执事之能,借着这个机会轻斥师妹们退后,然后向前踏出几步,揖手行礼之后,仔仔细细把那天草甸上下发生事情讲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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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故事,从不同当事者口里说出来,结局样,但过程却是截然相反。在神殿骑兵统领陈八尺言谈中,大河国墨池苑弟子就是群昏庸无能,怯懦畏战废物,才会导致粮草尽毁,燕国军民死伤惨重,而在酌之华故事中,草甸上那群神殿骑兵统领则是冷血自私,明明看着正道同人陷入死地,却不肯加以援手,直到最后墨池苑弟子血战将胜,他们才冲下来抢夺军功。
酌之华谨慎地没有点出曲妮玛娣姑姑,以及当时也在场花痴陆晨迦及天谕院白塔寺诸人,然而场间众人,都清楚那队神殿骑兵因为何事进入荒原,不由面色微变,南晋等国修行者还有唐营诸人下意识里看曲妮玛娣眼,神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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