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如此粗俗话语,莫山山忍不住蹙起眉头,回思着昨夜战斗画面,很认真地替死者解说道:“樊笼道法类似天地元气锁或天罗阵这样被动道术,昨天那三名执事并没有想着马上杀死你,而只是想制伏你。”
“但那人紧接着便想废修为。”
宁缺笑着提醒道:“可没有被人打残再来讲道理生活习惯,就像先前说那样,这种情商方面弱智可没法治。”
莫山山很认真地说道:“既然在,当然不会让你被人打残。”
这句很平常话里透着股理所当然自信,少女杀死神殿裁决司执事,精神有些恍惚,不代表她会认为那些执事比自己还要强大。
天空放晴,晨光渐至,醒来觅食野兽在耐寒树林间穿行,振落树枝上覆着雪,露出黄黑树枝本色,苍茫片雪原上多些颜色与生气,然而看着帐外渐被雪花掩埋稠稠血渍,少女脸色依旧苍白。
莫干山莫山山没有杀过人,来到荒原莫山山开始杀人,但她没有杀过自己人,对于中原昊天子民而言,神殿中人理所当然都是自己人。
她老师是神殿客卿,她信奉昊天,她奉神殿之命进入荒原查探敌情,结果却在昨天那个黑沉夜里杀死三名神殿裁决司执事。
莫山山并不害怕,只是有些惘然无措,精神上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怔怔想半夜,还是没能想明白,为什当时局面会发展成这副模样,为什宁缺开始反击之后,她很自然地用焚天符把那名裁决司执司烧成漫天飞舞轻灰,竟根本没有思考什。
宁缺端着碗肉汤,蹲在帐蓬门口美滋滋地喝着,帐外不远处那些黑衣执事残缺尸体,明显没有对他食欲造成任何影响。
这种带着些许庇护味道话,或许会让很多青春热血少男们感到有些不悦,但宁缺看着她明亮眼睛,却觉得有些感动,因为感动而有些莫名紧张。
为尽快驱除掉这份紧张,他摇头说道:“就算这些裁决司执事没办法对付们,但那对荒人母子怎办?他们要杀人时,你究竟拦还是不拦?”
宁缺看着少女呵呵笑着说道:“你心肠好,当然不可能看着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再说,们吃人家那多肉
他目光落在莫山山苍白脸颊上,注意到她平日散漫漠然眼神此时显得有些惘然脆弱无助,大概明白些什,站起身来安慰说道:“有些事情做就做,事后再后悔,除让自己精神上多些负担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莫山山缓缓摇摇头,漂亮睫毛轻轻忽闪,看着他眼睛,很认真地说道:“反省可以让们以后少做些错事,还是说你不认为需要反省?”
“如果是说昨天夜里这场莫名其妙战斗……”
宁缺耸耸肩,把碗里剩下最后那口肉汤喝掉,然后说道:“当然不需要反省,可不理会他们是神殿裁决司什重要人物,只知道他们想要杀,那反击自然是天经地义事情。”
接着他很认真地补充句:“这三名裁决司执事比们弱,但他们来杀们,结果死在们手里,这属于智商问题。而如果这样们还被他们杀死,则属于情商问题,前者叫愚蠢有药医,后者叫傻逼没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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