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宁缺笑着说道:“就算你们都很无知,但你也是善良无知。”
莫山山不解问道:“知道先前那些草便是这个用途,那为什要把它们烧掉,又要辛苦大黑去四处找树枝来用?”
宁缺很平静地解释道:“因为想试试自己写火符威力,但又不确信它能烧很旺,所以想用草来助燃,没想到还是不行,依旧需要你出手帮忙。”
能如此平静叙说自己糗事,他厚颜无耻程度果然得,只是在二人身后压抑着奋蹄性子缓慢行走,同时注意扫雪除痕大黑马便更悲伤几分。
莫山山没有在意这句话里流露出来无赖劲儿,沉默片刻后,轻声叹息说道:“自幼便在墨池,由老师手抚养成人,他从来不允许接触真正尘世间,如果不是这次神殿诏令,而且也确实大,说不定还不能出山。”
宁缺听着少女轻声细语叙说,眼前仿佛出现个白发苍苍大修行者,正满脸严肃看着池畔个五六岁小丫头,厉声命令她清心静意执笔……
雪林外走去,表示自己不想谈及这方面事情。
宁缺看着挂雪冬林间那个清冷萧萧背影,眉头皱皱,回头看眼雪坑,确认毁尸灭迹工作完美地结束,加快脚步向那个背影追去。
蹄踏白雪,大黑马载着沉重行李低头而行。
它看着林间雪地上那两道清晰足印,看着足印前方那两个沉默年轻男女,心中有些疑惑,心想来时拖着石儿草,回时你们怎好像不在乎足迹问题?
骤然间,大黑马想明白件事情,不由感到好生恼火,愤怒地摇晃着马首,就像来时之前那般,拔蹄驰向雪林边缘。
莫山山看着雪原远处那座苍莽山脉,静静说道:“所谓天下三痴,痴于符道痴于书,痴于修行痴于花物,真要入世,其实哪里是你这样慧黠之人对手。”
宁缺摇头说道:“不是自谦虚,就算手段再阴狠现实,但也没有可能是你们对手,境界实力可以轻易撕毁所有阴谋。”
莫山山低头轻声说道:“只是忽然间想明白件事情,不懂这些世务庶事,陆晨迦她与是类人,也不见得懂,如果当日草甸上那辆马车里坐是,下面是月轮国人被马贼袭击,或许也懒得理会。”
宁缺看着她微圆粉腮畔飘起几络黑发,说道:“不对,你和花痴不是类人,她痴于花,所以可以视他人如粪土,用来植花便好,你虽痴于书,但你眼中世界还是个正常世界,没有把们这些普通人血当成墨汁来用。”
莫山山觉得这个形容很血腥,却又很恰当,抬起头来静静看着他眼睛,很认真地说道:“真不是花痴那种人吗?”
……
……
宁缺把大黑马辛苦四处衔来树枝与干柴用绳索摁在它身后,满意地拍拍马背,从怀里掏出那根模样古怪草,塞进马嘴表达奖励。
莫山山好奇看着这幕,心想书院二层楼出来人古怪,就连这些牲畜竟也如此古怪,仿佛能通人性般,也不知道是如何教。
宁缺说道:“要在雪原上清除痕迹,昊天老爷降场,bao雪当然是最好方法,如果天不降雪,那们就要小心些,至少来时路和回时路不能是同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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