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越境挑战，不是这般容易
事。你晋入洞玄境界，亦不过方至下品，怎能越两境而胜？就算你再如何擅长战斗，境界之间差距依然太大。”
宁缺看着她，忽然很认真地问道：“如果在破境最关键时刻，破境者忽然受到外界干扰，会出现怎样情况？”
莫山山不清楚他为什
关心这个，思忖片刻后说道：“要看外界干扰是哪种。”
宁缺说道：“最直接强烈那
种。”
莫山山说道：“那破境者会遭受剧烈反噬，甚至有可能此生再无望破境。”
宁缺简单回答道：“
不会输。”
莫山山毫不犹豫追问道：“如果。”
宁缺微微怔，说道：“如果输
，那便是输，历经千辛万苦才能通窍，难道还真会愚蠢到履行赌约，再把自己变成废人？”
莫山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问道：“那夫子名誉怎办？”
宁缺想着王庭唐营中那名死不瞑目大念师林零，笑起来。
符在手，稚子也能成虎。”
宁缺摇头说道：“师傅为写出不惑境界也能用神符，耗太多心神，做徒弟自然不能滥用，而且你都是符道中人，应该很清楚，这种激发符不是自身所造，符师很难发出其间真正符力，没有把握用这道符伤到隆庆。”
莫山山微微仰起小脸，看着他认真说道：“还有。”
宁缺诚恳说道：“谢谢，不过这毕竟是和隆庆之间事情，没有道理让你冒险，更何况你领受神殿诏令而来，不可能让你为与神殿翻脸。”
他望向青林外隐约看见那道崖壁，说道：“们进山目是为那卷天书，最终还是会和隆庆皇子正面对上。他想把逼进无法退走绝境，也同样有此想法，提前把他解决掉，对后面事情有好处。”
宁缺点头说道：“这样最好。”
然后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
……
看似沉默而漫无目行走，其实宁缺直追随着某种方向，那道强大骄傲气息，就像是天地间盏明灯，指引着他穿越青翠绿林，行过片沼泽，再走过
“还没有见过老师，但依照师兄师姐们形容，他应该不会在意。相反，如果输赌约后真选择把自己整成废人再可怜离开书院，他老人家或者会非常愤怒，愤怒于自己怎收个如此愚痴学生。”
莫山山还是没能听懂这句话。
宁缺解释说道：“这句话意思就是说，夫子也不怎在乎自己名誉。”
“如果隆庆皇子输给你后耍赖怎办？”
“若先进洞玄，就由不得他不履约。”
莫山山墨眉微蹙，说道：“隆庆皇子哪里是这般好解决人。”
宁缺说道：“放在往日自然不好解决，但现在有破境之约，情势便完全不样，只要能比他先破境，那他就等于被解决掉。”
他语速很缓慢，语调很平静，仿佛在讲件理所当然事情。
莫山山看着他，忽然发现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会输掉这次赌约，也没有想过就算他赢赌约，万对方反悔怎办？虽说那位西陵神子虔诚信奉昊天，但如果真要自毁修为离开神殿，以昊天名义所发誓言也不见得真有约束力。
她问道：“如果你输这场赌约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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