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搬出书院和夫子这两座大山来给自己靠,这是很无聊手段,但荒原王庭间发生事情,以及史册上记载过无数故事都已经证明,这是最有效手段。
只是下刻他发现,这种手段对道痴没有任何效果。
叶红鱼眼睛渐渐明亮起来,看着岸边他认真说道:“当然知道你是夫子亲传弟子,所以这样杀起来才更有意思啊。”
她说话语气很平静,眼眸很平静,然而宁缺却感觉到股非常可怕寒冷,因为他听出来这种冷静里隐藏着股强烈疯狂兴奋味道。
叶红鱼看着神情凝重他,再也难以压抑心中兴奋,轻抚胸口说道:“直很想杀个书院二层楼人看看,只是总是找不到理由,你今天毁隆庆,等于便是给个理由,真很开心。”
他根本毫无感觉。他握着铁弓看着湖心薄冰上少女笑着说道:“别这说,也让你流血。”
他没有举起铁弓瞄准对方,因为先前战斗已经至少证明,在不是偷袭情况下,对知命境大修行者,元十三箭没有必杀把握,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事情,这时候既然道痴似乎有说话意思,那他当然愿意陪着对方说说话。
要知道根据他判断,道痴似乎很有把握把他和莫山山收拾掉。
只不过既然是敌人,说话自然也不是什好话,个男人让个女人流血而不是流泪,在底层酒肆笑谈中,往往是与那些闺房之事联系起来,只可惜无论道痴还是书痴这生都生活在云端山中,痴于修行符书,哪里能听出他话里藏着猥琐味道,所以根本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免让宁缺有些遗憾。
他接着说道:“能问你件事情吗?”
宁缺觉得嘴里有些发干,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担心神殿和书院之间开战?”
叶红鱼说道:“能够与书院二层楼里真正强者对战,是修道以来最大心愿。”
宁缺看着薄冰上美丽道痴少女,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此时他终于确信对方真是个修道成痴如狂怪物,也终于确信,那个让陈皮皮都感到棘手害怕,甚至让他形成某种变态男女观点女人,就是道痴。
叶红鱼看着湖岸上二人微微笑,神态妩媚又清纯,诚挚说道:“能有这样机会,很开心,所以为表示对你感谢,决定……亲手杀你。”
叶红鱼平静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就仿佛只山猫看着只竹鼠,不屑戏谑玩弄,因为实力上强大差距而平静等待,红唇微启轻声道:“什事情?”
宁缺问道:“隆庆皇子死吗?”
“没有。”
“很好,既然没能杀死他,那你想来也不能杀死。”
宁缺看着湖面薄冰上道痴,很诚恳地说道:“承认自己确实是史上最弱天下行走,也承认自己打不过你真很给书院和老师丢脸,但想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杀,书院和老师会觉得更丢脸,到时候只怕神殿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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