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微嘲说道:“当然向往力量,但总得是真吧。”
老僧微笑说道:“道魔相通便入神,是多年所悟,并不曾骗你。”
宁缺微微怔,说道:“但那依然需要先入魔。”
老僧像碧空上苍鹰看着篱内土鸡,冷漠看着他说道:“先前便说过,书院果然是代不如代,居然入魔二字便能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宁缺摇头说道:“如果是生死之前需要,入魔又算得什,然而首先必须是自己愿意,不能生出质疑之心,否则便是封神又算得什?而且既然是诱惑总要有些分量才是,你先前佛门妙音展示那些诱惑对而言分量有些不够。”
能破开这道樊笼,而若要回复实力,便必须吃掉你们。”
“就算们不能破开这道樊笼,可们师门长辈可以。”
老僧大笑说道:“世间能破开轲疯子亲手所设樊笼,除便只有那廖廖数人,你们师门长辈当中确实也有人可以,然而很不幸是,这廖廖数人都知晓当年故事,知晓秘密,如果让他们知道还活着,他们绝对不会选择救,而是不惜让半个世界陪毁灭殉葬,也要杀死然后挫骨扬灰。”
宁缺怔怔,然后说道:“看来你真不是个讨人喜欢人。”
老僧叹息声,继续说道:“和尸骨相伴这多年,其实心中早已断离开希望,却没想到山门会有重启这日,更没想到,第批进入山门竟是三个可爱又可怜小孩。想这大概便是命运安排吧。”
这话里隐着轻蔑和不屑。
此时莲生不是高僧大德,而是个潇洒甚至霸气狂生,微微眯起眼睛,不悦嘲讽说道:“难道世界还有什事物能比衣钵更吸引人?”
宁缺忽然笑起来:“是书院二层楼弟子,日后是要继承夫子衣钵人,就算是入魔,也可以学小师叔留下东西,想这种分量应该更重些。”
老僧听着这话,竟时语塞,即便他骄傲到视世间道佛魔三宗为破鞋,也不敢自认比夫子更高,至于生之敌轲浩然更是给他留下无尽羞辱与痛楚。
“而且这生从未遇见真正意义上无私人,总以为桌上不会平空出现碗香喷喷煎蛋面,所以你先前越是悲悯动人越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宁缺沉默无语,心想天下三痴加上自己这个书院二层楼弟子,在如今修行世界里大抵有资格掀起几场风雨,然而在这个前代强者眼中,却只是三个可爱可怜小孩,时间这种东西对修行者而言,果然是最重要因素啊。
“这数十年积凝念力确实不多,但从你们入殿开始,便开始用佛宗问心大法,本以为你在三人中境界最弱,应该最先入幻境而难出,却没想到最后竟是你人保持心境清明,很好奇你是怎做到。”
老僧看着他洒然笑说道,虽然形容依旧枯瘦难看,但那等俯视苍生潇洒骄傲气息却是显无遗,就仿佛执酒壶坐而论道位狂生。
宁缺猜到他此时应该是在抓紧时间吸收腹中那口血食,也并不点破,不停以高频率放松崩紧身体每处细微肌肉群,回答道:“大概是你给出诱惑不够。”
老僧微微皱眉,看着他问道:“难道衣钵对你都没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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