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看着近乎癫狂老僧,忽然问道:“你究竟想这个世界变成什模样?还是说你只是看不惯这个世界,就想它毁灭?”
老僧渐渐敛怒容,重新回复平静,说道:“你连这个世界是什模样都还没有看到,又哪里有资格和讨论对世界改造?”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既然行遍天下追寻改变世界方法,为什始终没有去书院?想当年书院应该不会比你曾经学习这些地方差劲才是。”
老僧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书院已经有
如此如何取信昊天道门?不如此那座破观又怎可能让这个悬空寺传人去看他们当成压箱宝贝几卷破书?只是那座破道观吝啬到极点,便是替昊天道门做这多事,也只让看日字卷和沙字卷。”
老僧神情冷漠说道:“虽说只看两卷天书,但确实非凡俗之物,本以为终于寻找到个对地方可以有机会认识真正世界,然而没有想到,在桃山上呆些时日,才发现西陵神殿全部都是群怯懦胆小白痴。”
他忽然低头望去,只见叶红鱼眼眸已经被愤怒火焰所占据,心知是嘲讽西陵神殿让这少女感到愤怒,不由微嘲笑说道:“可怜孩子,难道这些话不对吗?世间亿万昊天教徒只知神殿不知知守观,桃山上那几座白殿里坐着家伙但凡有些勇气有些骨气也应该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但他们是怎做?看似高高在上,结果却他妈要被个破道观指手划脚。”
想着那座破道观里那抹青色衣袂,老僧神情微微凝,然后讥诮说道:“都是群狗,那座破观又如何?终究还不是昊天养狗!哈哈……都是狗!”
嚣张大笑声从残着血枯唇间迸将出来,老僧两道白眉飞起来,似在舞蹈般,豪情纵横,便如位持剑行走乡野四处寻找不平处青年侠客。
略带嘶哑却豪意十足大笑声,回荡在幽静昏暗房间内,宁缺怔怔看着白骨山间前仰后俯似乎随时可能摔倒老僧,感受着笑声里清晰传达狂放意味,不由暗想此人当年有资格与小师叔以友相称,倒确实有几分道理。
“在世间行走这多年,寻找这多年,却依然满地走犬,万生如猪,思来想去还是当年开创魔宗那任光明大神官有些意思,所以重新回到魔宗。”
老僧淡漠说道:“然而没有想到这多年过去,魔宗依然还是当年那般污糟模样,占着宗主之位那个废物愈发老朽昏庸,竟因为舍不得自己女儿便想废魔宗圣女传承,其余人更是沉醉于杀戮无聊快感之中,就像野兽样无趣无聊。”
“便在这时,终于在山门里发现丝希望,那是个小男孩儿,在他身上看到复兴魔宗改变整个世界可能,然而很可惜,重归山门为立威杀他父亲,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说任何话,从佛道圣地里带回那多奇妙功法他偏生不肯学,却非要去学那没有任何成功希望二十三年蝉!”
老僧追忆往事,愤怒地喊起来:“唯希望又破灭,该怎做?终于想到个方法,要让这个世界毁灭,什魔宗佛门道家全部都毁灭,让天地间重归宁静,然而从焦土中生出新芽,如此方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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