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曾经真以为自己是修道天才,但这辈子历经千辛万苦才踏入修行道,入修行道便见着太多真正强者,还有二师兄陈皮皮这等怪胎,又遇书痴道痴这些天才少女,才渐渐断那等痴念,认识到自己在修行方面资质不过庸庸之辈。
所以此时听着老僧感慨,他不禁感觉有些怪异,艰难翘起唇角,喘息着自嘲说道:“雪山气海只通十窍,居然也能是美材良资?”
老僧看着他虚弱说道:“你若愿修魔,便是窍不通又如何?”
宁缺虚弱地靠着莫山山后背,看着骨山里老僧艰难笑,说道:“大师,现在愿意跟着你修魔,那你能不能把们几个人放?何必再打生打死。”
老僧用悲悯目光看着他,虚弱说道:“此时何必说笑语?”
却丧失所有能力,想必会陷入完全绝望之中。
但宁缺和世间绝大多数修行者都不样,他刚刚学会修行,过往十余年来挣扎于生死边缘时,他依靠从来不是什道法飞剑而是自己身体和身后三把刀。
被莲生大师眼重创识海,也无法让他陷入绝望,因为无数场战斗磨励下来,他对肉体控制力强大到般人很难想像程度,甚至身体骨骼肌肉能够自己控制,先前那段漫长对话时间当中,他直在不停以高速频率绷紧放松肌肉,就是想让身体真正地松驰下来,脱离识海控制而做出自己应对。
必须要说宁缺确实是很擅长战斗人,尤其是处于这种以弱敌强看似绝望境地中时,他越是冷静战斗意识越是强大,只可惜双方之间实力差距已经大到单凭判断推算和战斗意识无法弥补地步。
“你对身体控制能力居然强到这等程度?”
宁缺咳两声,喘息着说道:“不是笑话,可以以夫子人格发誓。”
老僧艰难地咧开嘴,笑着说道:“与轲浩然生为敌,比世间任何人都知道书院真实模样,别人或许会信,却知道书院出来人没个可信。”
宁缺听着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激得胸腹阵难过,又剧咳起来。
老僧看着他不解说道:“你应能大隐忍,先前为何选择那个时机出手?虽说那个时机不错,但终究还是早些,若你能等到吞食血肉那刻,岂不
老僧略感诧异看着半跪在地面上宁缺,两道白眉缓缓飘起,低声感慨说道:“荒人虽然体魄强健,但在意识与身体主辅关联上较诸你竟还有所不如,想不到这代书院行走竟是个修魔上好材料,可惜,真是太可惜。”
宁缺受伤严重,再也无法握紧手中刀柄,身体摇晃两下,终于是再次摔倒在地,也没有听清楚老僧说些什,擦掉唇角血水,痛苦地咳嗽两声。
先前发生事情太快,莫山山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此时看着宁缺倒在血泊之中,眼眸里满是担忧神色,却没有办法靠过去看他究竟怎样。
宁缺看着她神情,艰难以手撑地慢慢挪过去,与她相背而坐,又痛苦地咳两声,喘息着虚弱说道:“暂时还不会死,但这下真动不。”
老僧看着他,越看越是欢喜,惋惜说道:“如此美材良资,如果不是书院弟子,真想将身衣钵传给你,看看日后你究竟能到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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