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心隆庆皇子生死人,当然是他未婚妻,所以陆晨迦不顾曲妮玛娣姑姑以及神殿众人反对和拦阻,强行骑着雪马便往荒原深处闯来。
宁缺平静地回视花痴冷漠目光,他心里没有什负疚之意,正所谓理直所以气壮,根本不在意对方目光里无究恨意与杀机,说道:“当日离他太远,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这些事情你应该问叶红鱼。”
听到他回答,尤其是听着他声音里平静,陆晨迦微垂眼帘,然后沉默提马缰继续向荒原深处行去,马人身影显得格外落寞而悲伤。
……
……
宁缺大怒,问道:“哪里无耻?”
山山低着头轻声说道:“晨迦她冒险单骑入荒原去寻自己未婚夫,而不愿意与你朝面,明显是因为她知道隆庆皇子被你重伤将死消息。你心知肚明这都是你惹出来事情,何必还在这里虚伪地感慨担心。”
宁缺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接话来掩饰自己无耻,于是干脆闭上嘴。
便在这时,车厢外再次响起匆匆蹄声。
掀开窗帘看,竟是花痴陆晨迦去而复返。
像原野间冰霜,黑瞳深处隐隐透着痛苦与浓郁恨意,完全不似以往静好如花清丽模样。
窗帘完全掀开,个模样寻常书生神情温和看着她,点头致意,陆晨迦微微怔,然后在书生身后看到宁缺和莫山山身影。
她猜到那名书生身份,沉默片刻后轻吸口气,认真恭谨行礼,然后不再与马车里人们多说什,双脚轻踢马腹,让如临大敌紧张万分雪马座骑不再与大黑马对峙,继续向着荒原深处驶去。
“她这是去哪里呢?个姑娘家,孤伶伶地在这片大荒原里走,还真是危险。她身份尊贵,在中原无人敢惹,但这里可是荒原。且不说可能遇见危险,bao风雪,便是遇见荒人也会出大问题,荒人对佛道两宗可没有什好感。”
宁缺看着窗外渐渐远去雪马,叹息着满怀忧虑说道。
在比天弃山北麓最北山坳间,厚雪掩盖着天地间切,半掩着个简陋皮制帐蓬,除荒
陆晨迦看着窗畔宁缺,压抑住心头情绪,声音微哑问道:“你们见过他吗?”
宁缺看着马背上少女,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之后就没见过。”
陆晨迦没有说他是谁,宁缺也没有说那之后是哪之后,彼此心知肚明——如果真说太过明确,或许那股隐藏在彼此间幽怨恨意便会爆发成真正战斗。
陆晨迦盯着他脸,沉默很长时间,忽然抬起袖子拭下嘴唇,然后手垂到腿畔,遮住袖上那点血渍,声音淡漠问道:“烦请你告诉他可能去何处?”
雪崖之上,宁缺箭射穿隆庆皇子胸腹,其后连串变故发生,如今叶红鱼既然已经与神殿护教骑兵会合,这个消息自然也在荒原上传播开去。神殿震怒难言,但最关键却是,没有人知道隆庆皇子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车厢里片安静,没有人回应他感慨。
他微感诧异,然后发现大师兄和山山都用种很复杂目光望着自己。
“怎?”
大师兄笑笑,没有说什。
山山沉默片刻后说道:“发现叶红鱼说对,你确实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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