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冬园另角。
大师兄看着窗外北方眼,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山山安静地坐在书桌另头描着小楷。
正如谷溪计算那样,大师兄以为这时候是宁缺在杀人,没有想到宁缺在被人杀。之所以他会如此肯定,不是因为他像夏侯所想那样出现误判,而是就像先前他曾经对山山说那样,他非常信任宁缺选择。
前些日子他随老师周游各地,曾经
夏侯桌上那盏黑浓如血酽茶,沉默片刻后缓声说道:“十五之后你们马上回京,莫要有任何耽搁,让你们母亲回乡把老院子收拾下,那些窖里腌菜拿出来多晾晾,少些辛涩味来年冬天煮白肉味道不错,但你们不能离京,给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也莫要与那些王公大臣来往,便是亲王府也不要去。”
两名青年将领跪在书桌前,正是他两个儿子,人叫夏侯谨,人叫夏侯端,二人在严苛家教之下,便像自己姓名般老实本分,全然没有丝毫跋扈嚣张气焰。
平日里二人当着父亲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两声,然而今日从父亲交待里听出心灰意冷味道,猜到父亲准备辞官归老,不由震惊异常,联想到今日来到冬园那辆神秘马车,忍不住说道:“父亲,今天那些人究竟是谁,他们怎敢……”
夏侯看着桌上那杯浓茶,面无表情说道:“莫要猜测也莫要多事,你二人归京是为父给夫子与陛下做出保证,若不想家门倾覆无存,就老实些。”
忽然间,他浓若墨蚕眉毛蹙起来。
宁缺沉默看着他。
“你念力强大,雪海气海却只通十窍,修行境界洞玄下境,对天地元气操控则是非常糟糕,你来自渭城边塞,刀法狠辣精准有军中之风,性情坚狠,擅长近战,你是神符师传人,却因为悟道时间太短,在符道上无甚过人处。”
“所以放你近身让你以刀为掩饰动符,便占所有先机。”
谷溪脸上带着真挚惋惜之色,说道:“两个人之间战斗就像两个国家之间战争样,需要最完善而准确情报,准备越充分便越容易获胜,你连也是名符师都不知道,怎能来杀?而却知道有关你切,所以你在面前连成真实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怎能不被杀死?”
宁缺看着他眼睛,忽然问道:“你为什知道这多事?”
桌上那杯浓酽醇润黑毫茶汤上现出极细微几道纹路。
夏侯转头向窗外望去,知道谷溪这时候应该已经动手。
他并不知道谷溪是怎安排,就像不知道草原上马贼群袭击粮队细节样,他只知道谷溪虽然有些连他也不清楚想法,但绝对会忠于自己,并且能够确保宁缺死后这件事情不会牵涉到自己,然而大先生真会出现误判吗?
……
……
“因为是名军师,最擅长事情便是收集整理分析情报,只要开始留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多少不知道秘密。”
谷溪最后说道:“其实你最让警惕,是那个很少人见过铁匣子,但不知道为什你今天却没有把它带在身边,或者你觉得个只会玩阴谋军师并不足以让你拿出所有秘密?做为名军师,非常欢迎敌人任何轻敌。”
……
……
将军府冬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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