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后,没有过多少日子便是华灯节,夜晚长安城变成灯海洋,无数百姓全家出游,小孩子们手
黑白二色古阁深处,隐有天光落下,罩着片极小碧潭和间草屋,原来由此间向上直至峰顶,竟是被岁月侵蚀出来条大洞。
此时日头已经偏移,洞中幽清。
名长发披肩男子坐在天光之下,感受不到此人身上有如何强大气息,然而若有人敢直视他身影,过不多时便会觉得眼睛刺痛难忍,甚至会流泪眼瞎。
因为男子披散发丝,腰间系带,静垂衣袂,包括目光和背影,都是剑。
这名男子本身就是把剑,把横贯天地剑。
“世人皆以为与隆庆争夺皇位,仇恨不共戴天,然而你们似乎都忘与他毕竟是同血同脉亲兄弟,当年在这宫里也曾起玩耍过。如今他不知道去哪里,是不是还活着,莫非你们以为真能够开心起来?”
崇明太子怔怔看着宫里飘舞雪花,毫无来由便开始流泪。
那名谋臣看着太子脸上淌下泪水,不由吓跳,紧忙跪下磕头请罪,然而他内心却是喜悦到极点,暗想自己效忠侍奉殿下,居然在这种时刻还不忘虚情矫饰兄弟之情,不肯让燕皇和别人看到半分破绽,实在是值得追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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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长安城看看那个宁缺究竟是什样人,当年他还不会修行时候,就能杀剑阁弟子,现如今成为夫子学生又会进步到什程度?史上最弱书院行走?不相信这种话,而且只要是书院行走就算是史上最弱也足以打磨你精神。”
草屋前跪着名年轻男子,那男子身材修长,双膝跪地依然像是株大树,听着潭畔剑圣柳白如剑般声音,他脸色微微苍白,强行平静动荡识海,不解说道:“可是去时候只怕他已经回长安。”
“长安城又如何?颜瑟宁愿和卫光明同归于尽,也不愿意与再战场,现如今便要看看他留下传人与传人究竟谁强。你也不用担心书院会阻止你挑战他,书院传人既然要入世便要做好被不停挑战准备,要准备好时刻被人杀死,当年轲先生便是这样路杀过来,现在这个宁缺又有什资格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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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晋在南方,气候温暖,所以在隆冬时节里也没有落雪,那座像把巨剑般岩石山反耀着冬天阳光,每道岩缝每处石穴都那般清晰,就像山脚下那座黑白二色分明旧式古阁般,透着股凛然而骄傲剑意。
无数年来很多人发现,要在漫漫修远修行路上走更远些,修行者自身心志气魄运气机缘不可或缺,而所谓气魄往往便是无比坚定骄傲自信。
在古阁里清修静悟无上剑道剑圣柳白,被世间公认为第强者,自然毫无疑问也极为骄傲自信,那份骄傲自信甚至已经超出坚定范畴而显得毫无来由。
古阁里响起剑圣平静而又尖锐声音,这道声音仿佛要刺破云霄,刺穿所有弟子耳膜:“数月前曾经说过,丢脸人就不要回来,那你们为什要回来?”
剑阁弟子们低着头心中震惊不安,心想自己这些人领受神殿诏令前往荒原,这些日子里与草原人战后又与荒人战,浴血厮杀不曾退怯,哪里替师门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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