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很清楚这是为什,当初他冒充钟大俊随莫山山行人深入荒原之前,便交待人把钟大俊本人关押起来,后来他在王庭露出真实身份后也忘这件事情,于是直到他离开土阳城,钟大俊才被放出来,想必这半年时间吃不少苦。
宁缺品行绝对谈不上端正,但对于钟大俊这种品行绝对不端角色,绝对没有任何歉愧负疚之心,理都懒得理他,直接对侧前方吹声口哨。
司徒依兰听着哨声,轻提马缰来到马车旁。这半年时间,她在碧水营带着同窗与士兵与草原蛮人及联军斗智斗勇斗狠,在军中闯出极大名声,只是娇颜被风霜摧残,千里奔波又让她满头满脸灰,看上去不免有些狼狈。
宁缺看着她说道:“呆会儿去家,请你吃面条。”
“你什时候做事能大气些。”司徒依兰没好气说他句,然后指着自己满是风尘脸说道:“虽然在战场上不在乎这些,但这已经回长安城,你是不是应该给留些时间去梳洗打扮下?你可别忘是个女儿家。”
残雪未褪,寒风依旧,这还没到春天呢,长安城街上却开始吐露春芬芳气息,十余名少女声若银铃,娇颜如花,看着街景指指点点,不知惹来多少行人瞩目。
少女们穿着浅色开襟长裙,宽长华丽腰带系比较高,风格非常清晰,见多识广长安百姓很快便猜出她们是来自大河国。
大唐与大河国世代交好,两国子民间有种先天亲近感,只是由于相隔路途遥远,这些年长安城里能见着大河国人次数变得渐渐少。今日忽然看见这多来自大河国秀丽少女,看着她们身上襦裙,年长些唐人便忍不住唏嘘起来。
老人们开始回忆开化年间那位隐姓埋名来长安求学大河国女王,开始对身旁年轻人们讲述那位女王与唐皇之间苦涩恋曲。
而年轻唐人表现更加兴奋,他们站在街边屋檐下,向着那些大河国少女们拼命挥手,喊着欢迎来长安玩,有那胆子更大些甚至直接追上队伍,在少女们马畔面跑着面打听她们姓名和住址。
宁缺故作惊讶说道:“本以为女将军不属于女儿家范畴。”
司徒依兰作势挥拳欲击,唬得他连忙放下窗帘,躲到山山身后。
莫山山睁开眼睛
大河国虽然崇爱唐风,国中女子却是以温柔静贞著称,先前入城后少女们叽叽喳喳议论桂花糕万雁寺,醒过神时便觉得好生失态,小脸发烫,此时被那些年轻唐人追着询问姓名更是羞不行,纷纷低下头去。
天猫女看着在马畔喘息着奔跑名年轻公子,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喜爱与兴奋之色,羞把小脸蛋埋在毛绒绒围领间,心想才这小你着什急?
自己行人受到长安人如此热情欢迎,本有些不安莫山山笑笑,放下窗帘开始闭目养神,疏而长睫毛微微眨动,似乎心里不安还没有完全消除,只是她究竟因何而不安。
宁缺凑到她身旁,掀起窗帘向外看去。
在边塞实修书院学生,大部分随他同回到长安城,前些天急行军让这些学生们着实有些辛苦,尤其是落在最后面钟大俊脸色苍白,比以往瘦很多,看他那恍惚模样,竟似随时可能摔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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