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种警惕变成事实,是封来自土阳城奏章。
在奏章中,战功昭著镇军大将军夏侯言辞恳切请求归老,词句之间满是疲倦和心灰意冷,在看到这份奏章之后,军部很多将军都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尤其是最上层几位大人物知道夏侯决意归老之前,书院大先生和十三先生去土阳城,与夏侯在冬园里有过番长谈,于是他们愈发愤怒。
私调精兵入荒原,与十几年前那椿旧案有隐隐瓜葛,大唐军方有很多人并不喜欢夏侯,然而他们坚持认为这是军方自己问题,就算要处理夏侯,也只能由陛下或朝廷处治,而轮不到书院来处理,至于夏侯是西陵神殿客卿,在同样是昊天信徒唐人们眼中,根本算不得什大事。
当然没有人敢怀疑夫子,只是夫子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在人间出现过,即便是皇帝陛下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所以军方认为这只是书院后山错。
“相信如果夫子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允许后山里那些人如此恣意妄为。”
路。”
简大家看着他语重心长说道:“要让这个世界承认你有代表书院入世资格,就必须经受很多磨练,当年他骑着小黑驴进长安城时只是个青衫小书生,结果就因为无法控制自己心意,在世间弄出那多风雨,最终落个死无葬身之地悲惨下场,所以你此番入切切记低调沉稳,莫要得罪太多人。”
这是今天这场谈话中,宁缺第二次听到简姨认真说到入世二字,不禁有些疑惑,心想那是什东西,又听到对方拿小师叔来警告自己,忍不住笑着回答道:“您放心,可不是小师叔那等强人,若真有什风雨躲进书院便是。”
“不要以为书院就真是天下第,如果书院真能解决世间切事情,当年你小师叔怎会沦落到那般下场?事后把那座山上桃花全斩又能有什用?”
简大家冷声说道,眼角鱼尾纹里写满怨意。
许世冷冷说道:“修行者就应该修行,而不应该干涉朝政。就像那两个不可知之地样,深在山野或荒原,世外归世外,世内归世内,何必相通?何必入世?”
“那件案子查怎样?”他问道。
“御史张贻琦脑中确实有根铁钉,长安府衙对证物保护还算不错,只是当时没有继续往下查。宣威将军副将陈子贤死于铁铺中时,当日老笔斋没有开门。”
“前军部文书鉴定师颜肃卿死后清晨,羽林军发现凶手刻意留下块衣料,在另处院中拾到件外衣,因为是兰绣坊成衣,这条线索无法追查,不过根据命案现场勘察和衣上创口,可以确认凶手受很重伤。”
名军部*员说道:“颜肃卿死后两日,正好是书院期考,根据学生回忆,宁缺宁缺本来与南晋才子谢承运约好以考试成绩相赌,然而却在那时连续请两天假,
那是对书院、甚至对夫子怨意。
……
……
因为唐律规定,书院学生结业之后不得从军,所以与朝中文臣大半出身书院,与书院亲密无间不同,大唐军方与书院关系向来有些疏离。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以镇国大将军许世为代表军方实力派人物,甚至对书院尤其是书院后山里那些世外之人产生强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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