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师弟身世有些特别,所以不便让他替书院出面。”大师兄看着宁缺说道:“小师弟你不样,你身上人间烟火气息最为浓郁,想必也不可能像们样安于山中,所以你最适合入世,这也等若是在荒原上和你说过机缘。”
“别净扯那些没用。”
宁缺大怒说道:“师兄说这多,算是听明白其中重点,不过就是说这辈子见生生死死太多,战斗经验丰富,这颗心被污水泡多年,不像别师兄师姐那样天真,反而阴险厉害,又不像二师兄那样老实,油滑狠,遇着什事情肯退步够不要脸,最关键是不像陈皮皮那样有特别身世有座好靠山。”
“虽然这些确实是真实情况,但确实不是这想,而且这件事情确实没有你想那般麻烦。”大师兄诚实说道,却不知道他诚实是给宁缺二次伤害。
“小师叔也曾经走过这条道路。他当年骑着那头小黑驴进长安城,连败世间三十七名修行强者,弄出好大场风雨,又怕过谁来?”
大师兄听不懂忽悠意思,但宁缺已经被他忽悠悲苦交加,凝成道恶意向胆边生,恨不得直接偷二师兄头顶棒槌把他敲昏才能发泄出来。
他心想你和夫子天天在外面游览观光,后山里别家伙弹琴弹琴,吹箫吹箫,赏花赏花,下棋下棋,过着如此快乐幸福日子,却要把自己这个排行最小弟子扔到外间凄风苦雨里受折磨,这是哪里来道理?如今想来,书院把实修改到荒原,自己步步惊心入魔宗山门继承小师叔衣钵……
宁缺悲愤嚷道:“这是个圈套!”
大师兄笑着说道:“这是哪里说说法?”
宁缺恼火说道:“为什别师兄师姐不行,非得让去做那个入世之人?”
宁缺完全没有被这段话激发出什雄心壮志,和那位单剑灭魔宗传奇小师叔相比,他认为现在自己连根毫毛都算不上,哪里有信心去搞风搞雨。
他忽然想到个法子,问道:“敌人太强,书院会帮吧?”
大师兄认真说道:“如果对方是正面挑战,邀你决斗,书院可丢不起那人。”
宁缺震惊说道:“难道剑圣柳白来,也要和他打场?”
大师兄安慰说道:“他也丢不起那个人……想今后几年会来长安城挑战小师弟你,应该都是些年轻人,不过修行宗派里藏龙卧虎,师弟你
大师兄叹口气,诚恳说道:“你也知道北宫他们那些人,整日里流连山川青林之中,痴于琴棋书画打铁符道,完全不通世务,便如稚子般天真,让他们入世实在是不适合,除非你想他们不到两天功夫便被人打头破血流哭着回来。”
“二师兄呢?他这强。”
“君陌啊,他看着谨守古礼持身甚正,然而君子之气太过沉重,不会那些场面上东西,很容易被人逼到没有退路地步,他性格实在是有点……”
大师兄说到此处,稍停顿后苦笑说道:“有些二,加上他太过崇拜小师叔,真要放到入世,说不定真会在长安城里掀起场血雨腥风。”
宁缺又问道:“陈皮皮呢?他可是最年轻知命,这要拉出去游游街,立马便能震慑所有敢于挑战书院家伙,哪里还用得着出手,比可适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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