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心想这便是要拜见对方宗门?不免觉得有些紧张,低头看着脚下山道慢慢随他前行,轻声说道:“你随意带外人进书院,会不会有些不妥?”
做为男子这时候最合适回答当然应该说……你又不是外人。
然而宁缺这人脸皮厚实口舌便给,却着实在情爱之事上毫无经验、也严重缺乏能力,听着山山担忧,竟老实回答道:“大师兄已经认你做义妹,进书院又怕什?而且今天也是大师兄让带你进来看看,不然可没这大胆子。”
过镜湖时与七师姐打个招呼,说会儿闲话,然后便去溪畔打铁屋拜访四师兄和六师兄,习惯着裸着上半身六师兄,见着宁缺忽然带个漂亮不像样子小姑娘进来,不由唬跳,连忙用比挥锤更快速度套件外衫,而四师兄则是沉默坐在窗畔进行着推演,像是什都没有看到般。
打铁屋里高温难耐,又满是蒸汽,宁缺想着山山毕竟是个爱美姑娘家,只准备带她来说会儿话便离开,不料山山见着窗畔四师兄推演,竟是不肯离开,而是走过去,蹲下身子认真地看着沙盘上那些符线,神情愈来愈凝重。
:“回大河之后给你写信,只是你名字怎写也总觉得好像写不好看。”
看着少女睫毛在晨光微微闪亮,宁缺说道:“又不是马上便要离开长安,怎感觉好像这就是在告别般,你回墨池后们自然是要写信,不过在想等夫子回来后,如果没事儿可以带桑桑去大河看你啊。”
莫山山低头看眼自己探出裙摆鞋,心想这个人大概真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习惯吧?然而习惯这种事情自己又有什资格去改变他呢?
二人走上草甸。在宁缺回忆和介绍下,莫山山跟着他参观下书院,然后二人走过湿地和旧书楼,穿过那片云深不知处浓雾,便来到山崖之前。
如同宁缺第次来到书院后山时样,书痴也被这片美丽不知四季崖坪,那些宁静湖光山色还有远处那道细瀑震撼,她怔怔地看着眼前景致,说道:“这里就是真正书院?”
宁缺神情微异,走到窗畔同观看,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四师兄抬起头来,看眼蹲在沙盘旁少女,漠然问道:“你也懂符?”
问书痴懂不懂符,就等同于问屠夫会不会杀猪,问猎人会不会走
宁缺说道:“如果说书院二层楼才是真正书院,那这里就是。”
莫山山轻声道:“对于修行者而言,不可知之地在云霄之上俗世之外,无法接触,书院虽说是唯两世皆通圣地,但又有几人能够来到这里亲眼看看这里风景?想不到遇着你之后,竟是先进魔宗山门,再来书院后山,实在是有些幸运。”
宁缺站在她身旁,看着眼前湖光山色,听着她轻声慨叹,心情也有些骄傲愉悦,说道:“遇着,以后还会遇着很多幸运事情。”
虽是随口句话,却也隐着些微甜意思,以后若长相厮守,那自然还会有更多,莫山山有些不适应这种情景,低头微羞无语。
宁缺脸皮向来极厚,却是完全没有什不好意思,带着她便往那片镜湖走去,说道:“带你去见见七师姐,除她别师兄们都喜欢捉迷藏,实在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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