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眼睛,披件单袄走到崖洞口,看着洞外那个扶着腰看着崖外绝壁风光,面喘息面还要装逼胖子,面色骤变。
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声音,正是陈皮皮攀爬石径时所发出喘息声,只是他怎也想不到,个人喘息声竟能轰鸣如雷。
“至于累成你这副模样吗?”他无奈说道。
听着他声音,陈皮皮没有转身,扶着圆滚滚腰,看着身前万丈绝壁,看着山崖间流云,看着远处晨光下长安城,喘息着嘶哑着发出文人感慨:“噫吁兮,曾登绝顶览……”
“吁!”
因为这个论点过于新奇,所以才会遭致西陵神殿严厉封杀,因为这个论点认为天地气息来自于万物自身,而非昊天教义里所说由昊天赐予,如果世人真相信这种说法,那道门何以维持修行者对昊天敬畏?
入书院后宁缺在旧书楼里看过很多修行方面典籍,他看第本便是天地元气初探,然而现在手中这卷天地气息本原考要显得深奥晦涩很多,所以哪怕他非常有兴趣,但阅读依然非常缓慢。
从日出从日落,他直坐在洞口借着天光,沉默读着这本禁书,思维沉浸在前人智慧当中,对于这个世界构成,尤其是天地气息产生以及数量还有运转规律有很多崭新认识。
他并不清楚这卷书对于自己破解夫子留下这道题,对自己完成闭关有什具体帮助,但既然夫子让他看这本书,他便会直看下去,因为他相信夫子把自己囚在崖洞里,绝对不会只是想让自己变成名书院教授。
宁缺在崖洞里看书,桑桑在崖洞外看着他看书,看时间久,他依然津津有味,每当理解段深奥阐述,脸上便露出喜乐神情,而桑桑则是无聊起来,好在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无聊,所以顺便洗个头。
宁缺用赶驴方式阻止住他感慨。
陈皮皮转身看着他连连摇头,批评道:“不雅不雅,虽说小师叔当年骑确实是头驴,但当此绝妙风光,何必行此不雅之事。”
宁缺看着他那模样便肚子气,恼火说道:“明知道心情不好,就不要拿那些酸词腐语来污耳朵,当心把你踹下山去。”
陈皮皮想着先前上山时近在咫尺绝壁,双腿又有些发软,余悸难消地拍拍胸脯,说道:“这道崖壁太陡,爬上来险些要亲命,想着你要在这里呆个十年八年,确实心情没办法好起来。”
宁缺冷笑说道:
黑夜渐渐笼罩长安城、原野、流云以及山崖。
桑桑做完饭,宁缺胡乱吃几口,又开始看书,桑桑看着火把光有些飘忽,想想走进草屋,找半天找出盏油灯,递进洞里。
伴着略显昏暗油灯灯光,宁缺捧着那卷书继继专注看着,前世经验让他对学习知识这件事情其实有所抵触,然而也正是前世那些经验告诉他,如果想要尽快学到书中知识,并且能够运用,那必须保持绝对专注。
直看到深夜,灯油将尽时,宁缺才放下手中书卷,没有急着去睡,而是闭着眼睛对今日阅读在脑中做番温习。
因为睡太晚,宁缺第二日清晨被崖洞外扯风箱似呼呼声惊醒时,依然倦意深重,不禁有些恼火,心想这鬼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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