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很清楚,神座大人这简简单单句话,便等于剥夺裁决司大司座位置,事实上自荒原归来后,她隐居石屋,便很少理会裁决司里事务,然而不理会和被剥压理会权利是两回事。
她如今实力严重受损,境界已经跌落到洞玄中品甚至还在继续向下,如果连裁决司司座位置都不复存在,那神殿里曾经在她身前吃过无数苦头人们,或许会把那些嘲弄鄙夷目光,变
道殿内片死寂。
叶红鱼通过卷宗上细节,对宁缺那刀真实手段,产生某种怀疑,这种怀疑指向某个很惊人事实,所以场间片沉默。
不知道过多久,裁决大神官声音微低问道:“你能确认?”
叶红鱼摇摇头,说道:“当年轲先生也在世间展露过神术,而且宁缺小侍女既然拜在光明神座门下,那在没有证据情况下,谁都无法怀疑他,就算能怀疑,也无法把这份怀疑昭示天下。”
裁决大神官毫无情绪看着跪在身前她,忽然说道:“你能不能证明?”
坐在墨玉神座上裁决大神官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帘外低头跪地少女,脸上没有什表情,眼眸里却似乎隐藏着很多复杂情绪。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裁决大神官冷漠说道:“虽说你现在已经变成个废物,但希望你眼光依然还在。”
这道声音微显嘶哑,从容优雅里隐隐透着股掩之不住,bao戾气息,直接将神座前那道珠帘震摇摆撞击不停,清脆声音回荡在空旷道殿之中,仿佛,bao雨不停落在空着漆瓷空碗里。
叶红鱼安静跪在帘前,没有因为这些杂碎声音以及声音里所蕴藏威压有丝毫动容,只是把头埋更低些,显得更加恭谨。
名裁决司执事从帘后走出来,双手拿着份宗卷,走到她身前,温和安慰笑,然后把宗卷递到她手中。
叶红鱼平静说道:“以往能,现在不能。”
裁决大神官看着少女这副恬静神情,便觉得有股燥意自胸腹间生出,沉怒说道:“那你还有什用?”
叶红鱼沉默片刻后说道:“至少还有眼光。”
道沉闷如雷咳嗽声,忽然在珠帘后响起,然后无法停止。
过很久以后,裁决大神官才止住咳嗽,隔着珠帘冷漠注视着她,说道:“你已被莲生那个魔头污身躯,需要净化,选择石屋苦修避世是个不错选择,这段时间,你先不要理会司里事务。”
叶红鱼安静接过宗卷,没有起身,依旧跪着,认真把宗卷里记载内容仔细看遍,然后陷入长时间思考。
宗卷由出使唐国神殿使团经由秘密途径传回西陵,执笔是天谕司司座程立雪,宗卷里内容是对书院侧门宁缺和柳亦青战详细描述,而描述重点当然放在宁缺那刀最后展露出来神术。
“你见过那个人,有什看法?”
裁决大神官冷漠而肃穆声音,再次从珠帘后响起。
叶红鱼静静听着珠帘撞击声音,缓声说道:“宁缺修为境界之快,超出预判,至于天谕司所以为神术……在看来只是徒有其形,因为根据细节看,当时宁缺那刀凝结天地元气,最终化作昊天神辉,应该是由刀内迸发而出,并不是从自然里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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