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树静静看着她眼睛,温和说道:“你误会,是说只会给妻子家用,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拿家用。”
妇人怔半天才醒过神来。
她揉揉眼睛,想哭,但又觉得有些丢人。
朝小树看着她笑笑,进屋走拾好行李,然后走进小院,看着依旧在发呆妇人,说道:“走吧。”
妇人接过他手中行囊。
妇人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但眼睛里光泽却要比以往十几年里都明亮。
朝小树看着她问道:“对这个村子和这个院子还有留恋吗?”
妇人摇摇头,喃喃说道:“怎会有。”
朝小树说道:“那便随走吧。”
妇人吃惊看着他眼睛,眼中满是惊喜神情,紧张说道:“好。”
朝小树拾起根竹片。
然后他挥两道。
族长头颅和壮汉头颅飞起来。
族人们怔怔看着这幕,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不知谁发声喊,所有人疯般四处逃散,也没有人管倒在篱笆墙上那两具尸体。
“杀人啦!”
族人,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哭泣着说道:“不是这个村子里人,是月轮国森林里人,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来,丈夫死,他们想让嫁给族长儿子,不想嫁,不想嫁……”
这些话她从来没对外人说过,因为这个闭塞偏僻村落里没有外人,没有人相信她话,就算相信,也没有人敢同情她。
所以她想知道外面故事,想和外面世界发生段故事。
此时她终于把这些话都喊出来,因为她想活下去。
“杀得就好。”
二人就此离开。
……
……
宁缺直在思考三件事情。
第件事情是,为什苦行僧道石能够在长安城里准确地找到自己,这件事情背后有没有人在做手脚。第二件事情是,如果剑阁对书院挑衅以及朝小树佩剑被夺事后,有神殿裁决司影子,那朝小树不在剑阁会在哪里?第三件事情是怎样
她很紧张,所以她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她要跟着他去哪里,只要能离开这个村子,他去哪里,她就愿意跟着去哪里。
然而这个时候,朝小树忽然沉默起来,双眉微蹙,似乎有些犹豫,有些话应该不应该这时候说出口。
妇人身体微僵,沉默片刻后苦涩说道:“是啊,是个不知羞耻、不守妇道女人,哪里能带回家呢?你还是给些银两,自己去活着,最后还是要朝你要银子,不过也顾不得被你耻笑。”
朝小树看着她说道:“只会给种女人银子。”
妇人脸色苍白,凄楚说道:“原来如此,可惜虽然是个不守妇道寡妇,想把身子给你,但要靠身子挣你钱,却是不愿意。”
“快去报官!”
惊恐而绝望呼喊声,在村落里凄厉响起,惊池塘里鱼儿,扰榕树里鸟儿,撕碎此间已经延续千年平静和规矩。
……
……
族长父子无头尸身还躺在简陋小院里。
朝小树看着院子里人们,问道:“哪些杀得?”
妇人指着白发苍苍族长和那名壮汉,颤声说道:“这对父子最该死。”
朝小树向前走两步。
院子里族人们举起手中锄头铁叉,想要打他。
篱笆被这些人踩四处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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