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里气息略有疏松,楼外风景再次活过来。
宁缺向前走两步,来到许世身前,继续说道:“手上确实有很多血,将军您手上或许真没有什血,但不代表你手就比手干净。”
“如您所言,当然不是什好人,从来不关心世上有什丑陋血腥不公平,只要那些事情与无关,或许确实没有资格握住那根杵,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有资格质疑握杵资格。”
“至少将军您不行。”
“当初夏侯能够置身事外,那些屠村将军校尉毫不惩罚,朝廷说法是没有涉案证据,依据唐律无法问案,事实上你都清楚,那只是因为夏侯对大唐有功,东
宁缺问道:“为什不能让您相信?”
许世说道:“因为你不值得信任。”
宁缺反问道:“什样人才值得信任?”
许世说道:“像你师傅颜瑟那样,看似嬉笑人间,实际上却懂得什叫做正义,什叫做敬畏。”
宁缺摇摇头,说道:“师傅已经死,而且虽然您与他相交数十年,但并不认为您足够解他,师傅他从来不是个维护正义人,他也不知何为敬畏,他只是明白什叫做责任,而这也明白。”
安危,如果您真是替大唐考虑,要履行位大唐军人职责,那您现在需要做事情是保护安全,而不是试图杀死。”
许世负着双手,站在栏畔看着远方,沉默很长时间,忽然带着几丝遗憾和愤怒喃喃说道:“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在你手里。”
宁缺沉默不语。
许世转过身来,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之所以调查你,正是因为不同意陛下把阵眼杵交到你手中,实话与你说,与颜瑟乃是多年故交,但觉得他看错你,同样夫子也看错你。”
宁缺真没有想到这位大唐军方领袖居然与师傅有深厚交情,他愈发不能理解最近发生这些事情,微微挑眉说道:“为什?”
许世说道:“你手上染太多血,你没资格握住那根杵。”
宁缺说道:“昨天在将军府中您问天启十四年,御史张贻琦死时,在哪里?城东那名老铁匠死时,在哪里?茶师颜肃卿死时,在哪里?今天在这楼阁中,您问昨夜黄于二人死时,又在哪里。”
许世冷冷回望着他。
宁缺平静问道:“您问很多句在哪里,也想问问……当年夏侯在燕境屠村,数百无辜者化为焦尸时,您在哪里?当年夏侯坑埋三万降卒时,您在哪里?当年宣威将军府血流成河时,您……又在哪里?”
听着这连续几个问题,许世瞬间似乎变得苍老几分。
“因为你持身不正,因为你寡情冷血,因为很清楚,如果大唐真到生死存亡关头,你绝对不会与这座雄城同生共死。”
许世看着他字句说道。
宁缺再次沉默,不得不承认许世对自己看法是正确,昨日在朱雀绘像之前,他曾经豪情万丈,默默立誓想守护长安城和大唐,然而在内心真实誓言之前,他依然把自己生命摆在最上面位置。
沉默很长时间后,他抬起头来,看着许世很认真地说道:“可以向您保证,至少会尽自己全力。”
许世说道:“你让如何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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