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看着他说道,然后走到楼阁栏畔,望向对面草甸青林,喊道:“那件事情你到底办完没有?”
话音落处,个比王景略要胖很多青年男子,从林子深处走出来,他连连搓手,双脚挪比大家闺秀还要慢,很明显不想进楼。
宁缺冲着他喊道:“你再不来,就要被人打死!”
那年轻胖子怒极,抬头对着楼上喊道:“你就不怕被人打死?”
宁缺看眼不远处栏畔许世,说道:“某些人自矜身份,哪里好意思对你这样个死胖子下死手。”
宁缺说道:“说是真话,哪里是想羞辱你,话说既然大家怎说都有些缘份,何必非要打?”
王景略举着手中那张纸,叹息说道:“这是大唐军方十年来从天枢处办第份挑战许可文书,你说不打可能吗?”
宁缺望向许世,嘲讽说道:“推动外人来挑战倒也罢,如今居然让军中强者出手,莫非老将军您忘们都是唐人?”
许世望着栏外风景,沉默不语。
自从崖洞破关这后,宁缺修行境界神速般提升到洞玄上境,不然哪里可能施出那般强大刀,然而洞玄上境依然在知命之下。
宁缺很满意自己先前在阁中表现,番言语直接让许世感慨伤怀,无心亦无力再继续审问,然而他没有想到,言语之后等待自己果然是这样个局面。
看着王景略从怀中取出由天枢处核发挑战公证书,他心想这真是毫无新意,果然又是要打场,真很俗套。
而且如果说开始许世便准备用军中强者,直接把自己打落尘埃,那以他威望地位,何必还要与自己说那多话?
难道许世还真指望用言语让自己感动涕零,深感悔悟从而向军部投案自首,承认那些人是自己杀?这种想法也很俗套。
不过不管这件事情俗或不俗,王景略已经站在身前,神情很温和,眼神很坚定,想打架意思很明显。
……
……
噔噔噔噔脚步声响起。
陈皮皮气喘吁吁爬上楼来,走进阁中,先向着栏畔许世恭谨行礼,然后望向王景略说道:“你得先和打场。”
王景略看着身前陈皮皮,想着新年那日在长安府里接那指,脸上神情愈发愁苦,无奈说道:“怎又是你?”
面对着号称知命以下无敌王景略,他没有信心能够战胜对方。
“不接受挑战。”
宁缺说道:“虽然书院入世,似乎就有接受挑战义务,但你是大唐军人,事情传出去后,丢脸,你也丢脸。”
王景略说道:“说过,丢得起这人,自然也丢得起这脸。”
“论不要脸,你哪里是对手。”
宁缺没有见过王景略,但他听说过王景略,任何敢自称知命以下第人家伙,都值得警惕,而且他从师傅颜瑟处,听说过个故事。
两年前春风亭雨夜时,他在横二街杀人,王景略在街心马车里等待,两人本来应该相遇,却被道井字神符切割开来。
“学会井字符。”
宁缺看着王景略很高兴地说道,不像是炫耀,而像是报喜。
王景略喜不起来,神色愁苦说道:“被陛下踢到大将军麾下,据说也是颜瑟大师意思,对大师感激不尽,你何必拿大师来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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