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名学士府下属匆匆走到管事身旁低声说几句话,已经保持沉默有段时间大管事,转头望向西阁那位南晋皇商,冷笑说道:“还以为南晋太子殿下究竟因何对鸡汤帖如此感兴趣,原来是因为大河国山主。”
那名南晋皇商也不否认,微笑说道:“不错,家殿下知晓山主酷爱这幅鸡汤帖,所以决意买下赠予山主。”
大管事看着这名南晋皇商,忽然大笑起来,极尽嘲讽之能事说道:“举世皆知,山主痴恋大唐宁缺先生,故而才酷爱鸡汤帖,难道贵国太子殿下奢望凭幅鸡汤帖便能代替宁缺先生在山主
听着这话,楼阁间片哗然,虽说场间唐人都是阔绰之辈,但如果这名南晋皇商用南晋国库银子出来竞价,谁又能是他对手?除非这时候大唐皇帝陛下拿着内库里银子出来喊价。
正如这名商人所言,南晋固然不及大唐,但国库里银钱数量,又岂是名皇商或是名大学士所能比拟?
难道说今天还真要让这名南晋皇商打脸?
虽说可以尽情向上喊价,可万这名南晋皇商忽然罢喊又怎办?
总不可能到时候再去耍赖,唐律在长安城里可不是摆设。
百年前本就是南晋北都,所以生活在这里人们,对南晋非常解,他虽然很早便被逐出钟家,但对南晋发生事情却是若指掌,很清楚南晋人面对唐人时那种敏感甚至有些畸形自尊心。
更因为某件事情,他断定那位南晋皇商,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鸡汤帖,所以当日他才敢当着众人面说,这幅鸡汤帖至少要卖出三万两!
现在果然过三万两白银这道线,钟离不禁心生感慨骄傲,身为卖者,最大荣誉便是随着售卖货物,留在史书之上吧?
身为卖者,钟离可以平静高兴骄傲自豪,但身为石居东家,老板发现场间气氛过于炽烈快要不受控制,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能多挣些佣金固然好,但如果得罪两方大人物,他又该如何自处?
老板站在楼廊柱后方,脸色阴沉看着钟离,用眼神示意。
……
……
“国库里银子,居然能拿出来和人斗气?”
宁缺看着那名南晋皇商,完全不理解现在发生事情。
褚由贤嘲讽说道:“那等落后陋国,哪里懂什法度规矩,你以为像大唐般?南晋皇帝和太子眼中国库,就是他们自己帐房,自然可以随便用。”
钟离会意,开始试图降低场间气氛,然而随着名大唐皇商悍然加入这场战斗,他结束拍卖尝试顿时化作泡影。
听着次比次恐怖银钱数目,即便是见过更豪奢拍卖,更大场面钟离,也开始感到紧张甚至是惶恐。
这场竞价已然演变成大唐和南晋之间较量,虽然这场较量无关强者,无关铁骑滔滔,只关系银钱,却也不再是他所能控制事情。
钟离抬袖连连擦汗,发现自己低估长安人守护自己骄傲决心,也低估南晋太子对那位南晋皇商影响力。
南晋皇商又报出个极不可思议价钱,然后他看着楼阁里唐国达官贵人们微笑说道:“南晋自然不及唐国富有,这个小商人想必也入不得场间诸位大豪眼睛,但南晋毕竟是有数大国,国库里还是有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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