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八尺看着书桌旁穿着青色道袍少女,贪婪欣赏着道袍下曼妙身躯,片刻后才低下头去,说道:“统领大人等着您回话。”
陈八尺是裁决司*员,曾经是神殿骑兵统领,他此时口中说统领,自然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在神殿地位特殊神卫统领罗克敌。
听到这句话,叶红鱼没有什反应,依旧平静坐在桌旁翻阅面前书籍,那张画着剑信纸已经被她夹进书中。
看着她冷漠反应,陈八尺并不意外,微嘲笑后继续说道:“统领大人昨天在掌教座前跪整整夜。”
叶红鱼翻书细长手指微微僵,落在书籍上目光变得愈发淡漠。
夏天风终于从海面上传播到大陆深处,西陵神国在大唐西南方,离海更近,这里夏天来也要更早些。
饱足雨水和温热空气,让桃山上植物兴奋生长着,美丽如白玉山崖间,不知长出多少绿色植物,满山满野绿意,拱绕着断壁截面上无数座道殿,在此间庄严多些清美。
第三道断崖偏僻角落里,有间石屋,和周遭繁茂相比,石屋四周显得格外单调甚至有些凋蔽感觉,罕有人迹。
石屋并不是完全封闭,临着崖坪面,凿出数十个气眼,光线从那些气眼里透进来,虽然不像窗子,但至少能够带来些光明。
气孔下方有张书桌。
宁缺没有在书院后山看到陈皮皮和唐小棠,不禁有些好奇。
离开后山途径旧书楼时,他上楼查阅书籍,在东窗畔看到三师姐余帘身影,上前行礼,不料她也不知道唐小棠去哪里。
难道陈皮皮真在和唐小棠谈恋爱?
他笑着想到,然后脸上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有些事情只属于每个人自己,担心没有意义。”
“统领大人对您心意很诚,便是掌教也体悟感知到这点,统领大人让传话给您,希望您也能体悟到这点。”
陈八尺不再多说什,在他看来,既然连掌教大人都对此事表达默允,你不过是个被废道痴,哪里还有资格推搪。
叶红鱼没有推搪,也没有像上次样说需要些时间考虑。
她没有转身去看陈八尺,没有用愤怒
叶红鱼坐在书桌旁,静静看着桌上那张纸,神情显得很专注认真,似乎所有心神都被那张纸所吸引,眼中别无余物。
那是张信纸,来自南晋剑阁,纸上有柄由拙劣手法和线条构成剑。
她坐在石屋看纸中剑已经看些天,没有出门,饮食都由裁决司仆役送来,她不知道石屋外山崖已然桃红柳绿,不知道季节从春到夏变化,更不在意神殿里人们对自己态度变化。
入夏后某夜,有人来到石屋外。
石屋门被人缓缓推开,露出陈八尺那张看似恭谨脸。
余帘搁下手中秀笔,抬头看着他说道:“就比如你事情永远只能是你事情,只能由你自己处理。”
此时天时已入暮春最深处,东窗避着炽烈阳光,窗外青树滤过来风微温未燥,远处湿地畔林子里,却已经隐隐响起蝉鸣。
宁缺明白师姐这句话意思,看着她那张清稚脸颊、成熟恬静眼神,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忘件很重要事情,那件事情和师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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