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老实回答道：“想杀你，自然会经常讨论你。”
叶红鱼点
点头，说道：“有道理。”
宁缺看着桑桑小脸上
神情有些警惕不安，笑着说道：“她确实很可怕，但只需要
怕，你不用怕，因为她算是你师姐。”
然后他走到桑桑身边，揽着她肩头，对叶红鱼说道：“家桑桑。”
叶红鱼觉得这个身材瘦小侍女与想像中桑桑形象有些搭不上，但却没有露出意外神情，敛神静气，轻抖拂尘见礼道：“见过桑桑师妹。”
所以宁缺连连摇头，笑着说道：“你开什
玩笑。”
叶红鱼看着他眼睛，神情严肃说道：“你知道不是在开玩笑。”
宁缺确认叶红鱼在魔宗山门强行堕境之后，修为大受损伤，而自己在崖洞闭关悟道之后，境界已然抵达洞玄上境，单从修为境界来说，自己已经在叶红鱼之上，然而他依然不确定自己能够战胜对方。
他不知道陈八尺那个洞玄上境统领悲惨遭遇。
他只是像岷山里那些野兽
般，感觉到危险。
伤还没有好。”
在魔宗山门里与莲生大师那番看似沉默，实际上凶险到极点战斗画面，时常会在宁缺脑海里泛起，他很清楚道痴在那场战斗中起到多重要作用，也知道她伤有多重，只是没有想到竟是绵延至今。
“难怪感觉你修为境界似乎弱不少，刚才推开院门，看着你浑身湿漉，就像是雨中流浪小狗狗，很是可怜，就奇怪为什会觉得你可怜。”
宁缺看着少女苍白脸颊，想着在魔宗山门里并肩战斗过往，有所感慨，片刻后却强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低声说道：“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弱成这样，筹码是不是有些不够，收留你有什好处？”
九曲雨廊已然走到尽头，再往前去便是花厅与书房。
此时她身上依然湿漉，雨水顺着鬓角和拂尘在滴，湿透道袍紧贴在凸
于是他继续笑着摇头，然后像位很热情主人般，斜伸手臂，带着叶红鱼走出雨廊，来到正厅。
桑桑站在门槛里，看着他带着个浑身湿透少女道士走进来，脸上写满好奇，问道：“要去烧洗澡水吗？”
“不慌，先给你介绍下客人。”
宁缺咳两声，让自己神情变得平静些，指着叶红鱼说道：“你别看着这位姑娘家形容狼狈，但实际上是很不起人，也就是经常对你提及那位杀人不眨眼，很强大道痴姑娘。”
叶红鱼说道：“你回长安城之后还经常提起？”
叶红鱼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宁缺，平静说道：“如果你觉得提出条件不够，要不然们再打场？”
宁缺沉默看着她那双秋水剪成眼眸，看很长时间，想要从她眼眸深处看到丝不确定，然而却始终无所得。
如果他此时能看到道痴眼中丝不确定，他便会毫不顾忌、毫不犹豫、毫不怜悯地出手攻击，就像当初在大明湖畔射隆庆那箭般。
因为他是个冷血无情之人，因为他很清楚，道痴是修行世界里很罕见像自己样冷血无情人，如果真有机会，谁都不愿意放过谁。
很遗憾是，宁缺在少女眼中看到疲惫，看到憔悴，甚至看到失落和惘然，就是没有看到她对自己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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