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倔强说道：“而且当年
什
都没有说，什都没有做，只是告诉他，只要他还留在道门，那观主就
定会把道门传给他。”
叶苏厉声喝斥道：“当时皮皮还是个孩子！你怎对他说这种话！”
“这是事实，难道是个孩子就不能接受事实？”
叶红鱼说道：“当时也是个孩子，就知道这个事实，确实不能接受事实，所以想改变些什。陈皮皮他也清楚这是事实，所以他感到愧疚，觉得对不起你，所以他才会永远打不过，才会在说出那番话后，便逃离
知守观。”
她
声音很平静，叙述也很清晰，虽然谈到事情，牵涉到昊天道门未来最重要传承之事，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怯意。
出乎她意料，叶苏没有训斥，反而漠然说道：“离开桃山，虽稍失毅韧之气，但也是不错选择，似乎裁决神座这等被幽阁脏水浸泡至秽臭蠢物，步都不能容他，更不能低头。”
叶红鱼静静说道：“明白。”
叶苏看着她眉眼间恬静气息，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希望你将来能比强，但需要你自己证明。”
叶红鱼抿抿嘴唇，说道：“会证明给哥哥看。”
叶苏看起来比较满意她回答，点头说道：“皮皮将来要成为道门之主，需要真正有强者之心来辅佐，相信你不会令失望。”
叶苏对陈皮皮说道：“来长安城，算是场入世修行，平日里还是不要相见为好，不过你若真想来，来便是。”
陈皮皮问道：“师兄，你什时候回观里？”
叶苏微微蹙眉，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有什问题，只是这个问题让他想起昊天道门十几年来最令人头痛那个问题。
他看着陈皮皮，寒声训斥道：“那你又什时候回去？”
陈皮皮羞愧无语，尴尬低声说道：“得问问老师。”
叶苏脸上神情却变得越来奇怪，不是愤怒，而是平静到极点，连带着声音也平静到极点：“你有没有想过，他愧疚原因是什？”
这声音不是湖水凝成冰面，而是深井里无人来问静水。
“师弟愧疚，是因为他善良，他敬爱，却发现师父决定把道门传给他，所以他难过，然后才会
听着这话，叶红鱼嘴唇抿得更紧些，低着头不肯应话。
因为她沉默，叶苏两道眉毛缓缓挑起，仿佛两柄绝情灭性道剑，声音渐寒说道：“当年你暗中挑弄，逼师弟离观，不要以为不知道你用心。”
叶红鱼仰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道门本来就应该是你。”
叶苏声音寒冷似冰：“你再说遍？”
“再说万遍又如何？哥哥你是昊天道门天下行走，你是必将成圣之人，昊天注定道门必然会传承到你身上。”
“那就去问。”
叶苏面无表情看着他说道：“什时候有答案，便来告诉。”
陈皮皮被赶离小道观，叶苏拂袖向观里走去，叶红鱼静静跟在他身后，虽然才被厉声训斥过番，但她脸上依然难以自抑地流露出喜悦和嘲讽神情，直到走进房间里，她唇角笑意还未散去。
叶苏走到窗边坐下，回头望向她，微微皱眉，似有些不悦。
叶红鱼敛笑意，倔强而平静地看着自己兄长，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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