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声巨响。
宁缺感觉到股无可抑御巨大力量,顺着朴刀传到自己身上。
他身体还在空中,陡遭重击,顿时重重挫,然后加速堕下,狠狠地撞进崖下雪湖里,激起冲天高雪浪。
宁缺从积雪里站起来,抹掉唇边鲜血,看着夏侯此时手中握着那根黝黑棍状物,心头生出极强烈警意。
夏侯看着他,眼睛渐渐眯起来,似乎发现些很古怪事情。
庭院前阵飓风。
被风势撕扯成碎片血旗片片落下。
雁鸣湖上方低沉夜云里,响起阵恐怖嗡鸣,隐隐可见道黑影。
仿佛有圣人在云中御剑而行。
……
巅峰状态,而且先前,他在宁缺符风,bao以及箭与花攻势中,也受不轻伤。
夏侯也没有选择暂避刀锋,身为武道巅峰强者,最擅长便是近战,又哪里会畏惧这道简单强大刀势?
先前他说自己还有最强大手段没有动用。
此时他终于动。
他站在雪湖上,闭上眼睛,还在淌血双手伸向寒冷夜风里,识海中念力经由气海雪山喷薄而出,顿时融入雁鸣湖四周天地元气里,摘得丝丝缕缕揉合成绳,瞬息间远渡数里,落在北岸某处。
宁缺问道:“这是什东西?”
夏侯说道:“枪。”
血色军旗只剩下旗杆。
旗杆便是枪。
……
宁缺根本不知道自家庭院前发生幕诡异画面,更不知道那面血色军旗已然碎裂,只剩下旗杆在云中轰鸣而至。
他此时正在崖壁上冲刺,眼中只有百丈之外夏侯身影,然而就在此时,他心头忽然生出丝警兆,识海深处道碎片骤然明亮起来。
电光火石间,他右脚重重踩向崖壁上突起道岩石,借力强行在空中扭转身体,面朝着夜云方向,体内浩然气灌入双臂,把沉重而坚固朴刀在身前舞成片密不透风刀花,刀花所掠之处,崖石乱飞!
湖上夜云骤然大乱,道棍状黑影破云而出,须臾间落至崖畔,极为霸蛮不讲理,狠狠戳进他身前刀花里。
雁鸣湖北岸庭院门外,立着面血色军旗。
那是夏侯王将之旗。
在夜风里缓缓飘舞军旗,仿佛听到军令,骤然紧绷起来,在院门前狂舞不安,似头想要挣脱铁链去阵前厮杀怪兽!
先前夏侯入院之前,把军旗深深地插进石地面里,旗杆旁被震出数道石缝,此时军旗舞动不安,旗杆不停颤抖摇晃,地面上那些石缝骤然变深变宽,向着四周蔓延开来,看上去就像是道蛛网。
喀喀碎响声里,旗杆下石地面迸裂,石砾四处溅飞,血色军旗从地面挣扎而出,呼啸而起,向着雁鸣湖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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