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枪还是没能刺中宁缺身体。
就在先前那刻,明枪如炽烈阳光,将要撕开宁缺身上黑夜颜色时,宁缺手中朴刀不知道从何处诡异翻出来,不差毫厘地砍中枪尖,然后他身体借势倒掠,却并不是被枪尖挑出去。
夏侯眯起眼睛,看着宁缺说道:“春天你在书院后
宁缺手腕阵剧痛,险些握不住手中朴刀,但他以极其坚毅心神,稳定住自己身形,借着刀锋传回反震之力,在夜风里转着圈,呼啸着再次向夏侯扑去,速度竟是比先前更快几分。
那柄铁枪在夜空里画道弧线,比宁缺更早来到夏侯身前,回到他虚握在寒风中右手掌里。
寒风骤疾,宁缺破风而至,双手紧握朴刀,当头砍下去!
夏侯已然浑身浴血,脸色苍白,然而神情依旧巍然不动,看着如鬼魅般扑向自己身影,简单至极地枪递过去。
铁枪锋尖处光芒大作。
叛出魔宗夏侯,本命物便是那柄恐怖明枪,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铁枪之前所有细节,所以他知道桑桑没有死。
以极大毅力隐忍谋求必杀第枪,没有能够杀死宁缺,暗合兵法正奇之道,绝不应该失手第二枪,也没能杀死崖上小侍女,连续两次不可思议失手,让夏侯情绪变得有些异样。
宁缺此时已经横掠数十丈,来到雪湖之上。
便在这时,夏侯微微蹙眉,在寒风中虚握着右掌猛紧,崖上那柄铁枪猛地向后缩,仿佛被大黑伞弹回到空中。
黝黑铁枪刺破湖上飘着残雪,刺破最细微寒风,带着尖锐鸣啸声,闪电般直刺宁缺后背。
声清脆巨响之后,宁缺如受伤大鸟般惨然向后倒掠而去,再次重重地摔倒在雪湖之上。
黝黑铁枪在夏侯手中以极高频率颤抖着,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发出令人心寒绝望低沉嗡鸣声。
铁枪与朴刀每次碰撞,都是那般朴实无华,力道十足,看似简洁而无趣,实际上却隐藏着开山裂湖意味。
宁缺站起身来,觉得自己手腕似乎已经断,脸色苍白如雪,虽然夏侯在他符箭之下受极重伤,但在力量以及真气雄浑程度上,他依然远远不如对方,这种差距是没有办法弥补或者是拉近。
夏侯简单枪,便破宁缺筹谋已久,舍生忘死刀,应该没有什道理不满意,然而他眉头却深深地蹙起来。
尖锐鸣啸是破风声,是锋利枪尖前湍流声,声音越尖细说明速度越快,单听声音,便知道这柄铁枪,纵使速度不及元十三箭,但也极为恐怖。
按道理,以宁缺目前洞玄上境修为实力,根本没有办法提前预知夏侯明枪运行轨迹,更没有办法应对这种恐怖速度。
但宁缺从来不是个讲道理人,他人生遭遇和修行过程,仔细去思考,也着实没有什道理可讲。
就在铁枪距离他后背还有三丈时候,在尖啸声还没有传进他耳朵时候,他再次提前做反应,浩然气灌注全身,于夜空里强行拧身,把全部精神与力量凝于刀身,向着身后狠狠斩落!
声极其明亮脆响,伴着强劲气流喷溅,从刀锋与枪尖之间向四周波散而去,震冬湖上积雪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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