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湖畔那片冬林骤然起阵狂风,随风而起是大片令人闻之欲泪凄切蝉声,然而那些蝉声却又显得那般愉悦。
听着蝉声,叶苏脸色骤然间变得极为苍白。
不是恐惧,而是凝重,是遇着此生最强大敌人动容。
只听得声极清亮啸声。
他身后背着那把木剑也随之尖啸,倏然出鞘!
东方远处隐隐有晨光出现,城墙上片安静。
不知道过多久,大师兄说道:“老师曾经说过,对于天穹之上存在,如果们无法确信其是否存在,那们应该保持精神上敬畏或警惕,但在现世生活里却不做任何理会,这才是相处之道。”
然后他看着叶苏说道:“不能确定宁缺是不是冥王之子,相信他不是,但很确定他是书院小师弟。”
叶苏静静思忖着夫子那段话。
片刻后他望着雁鸣湖畔冬林,淡然说道:“没有证据,没有天谕,即便道门有所疑虑,也不会对宁缺做什,这番话,想那个哑巴更需要听到,不过很怀疑,已经不能说话他,能不能听到这些。”
年便说过那是妄断,你为何坚持这等说法。”
“说过,相信光明神座可能是错断,但绝对不会妄断。当年老师或许是判断出林光远之子不可能是冥王之子,才会认为光明神座犯大错,神殿才会向唐国认错,可如果光明推论是对,冥王之子觉醒时确实是在将军府里,那不是林光远之子,会是谁?”
叶苏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你很清楚会是谁。”
大师兄说道:“没有证据,便没有道理。”
叶苏说道:“所有人都死,宁缺还活着,这便是证据。”
剑若道光线,飞离城墙,刺破黎明前最后那抹夜色,向着那片冬林刺去。
紧接着,叶苏从城墙上跳下,晨风中素衫衣袂微振,随剑而去,身法神妙难以形容,宛若风中片薄雪,竟似比飞剑速度也不稍慢。
哑巴不是真哑巴,自然不会真是个聋子,所谓能不能听到,说便是想不想听到,愿不愿意相信书院话。
大师兄看着那片冬林,想着那位以坚毅著称佛宗行走,眉宇间现出淡淡忧色,那位佛宗行走明显也是因为冥王之子传言来到长安,既然敢露行藏,自然不惮于承受书院压力也要对宁缺不利。
对那名哑巴僧人,他确实没有什太好办法,因为正如他经常重复却没有人相信那样——大师兄真不擅长打架。
叶苏看着那片幽静夜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因为在先前战斗中,那个哑巴僧人始终没有出手,他总觉得那片林子里还有人。
然而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避开他和书院大先生目光?
大师兄没有说话。
叶苏这句话很简单,似乎没有道理,但却无法反驳。
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活下来,在看着必然要死情况下都能活下来,如果不是有昊天庇佑神子,那便只能是故事男主角。
那道黑线降临人间十五年,这个故事已经开始十五年,在任何人都不知道情况下演变,这个故事里男主角便是冥王之子。
叶苏认为,宁缺便是冥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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