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又说道:“道门弟子万千,能有机缘入知守观之人寥寥无几,你不是神殿大神官,又不是为道门做出极大贡献前代弟子,那你在观中只能做得个杂役,这等身份你可会嫌弃?”
如果让世间修行者知道有机会进入知守观阅读七卷书天,莫说做杂役,便是天天去掏粪也会心甘情愿,甚至连粪池都会觉得是香。
隆庆自然也
隆庆说道:“可……弟子不是天谕神座,感知不到昊天谕旨,怎知道什才是昊天选择,怎知道自己没有判断错误?”
青衣道人说道:“你想到什,便是什。”
隆庆好生困惑,说道:“那岂不是从心所欲?”
青衣道人忽然笑起来,淡然说道:“世间切都是昊天注定,所有事物运行都在昊天掌握之中,包括人心,既然如此,哪里有真正从心所欲而无矩?你跟从自己心行走,其实便是在跟随昊天行走。”
听到这段话,隆庆觉得仿佛荒原上风雪从头上洒下来,顿时洗去烈日酷烈之意,变得清爽无比,瞬间想明白很多事情。
门功法缓缓移动,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
……
多日前南海上,艘小舟在浪间时起时伏,海面上太阳异常炽烈,鱼早已潜进深海,海鸥自然也消失无踪。隆庆跪在青衣道人身后,承受着烈日曝晒,脸色却没有变得黝黑,而是苍白无比。
这是南海深处,距离陆地不知多少万里,早已看不到海岸线,青衣道人站在舟头,看着浪花翻卷,却仿佛在看着海岸边潮起潮落。
他向前拜倒,用额头紧贴着滚烫甲板,微微颤抖声音里充满渴望和勇气,大声说道:“弟子想要变得强大起来。”
青衣道人说道:“前日把你抛进火泉之中,以昊天赐予无尽温暖慈悲,在你体内重筑雪山气海,你如今已经可以修行,如果你要尽快便得强大起来,那稍后你登岸之后,便去西陵进那座破观吧。”
隆庆如今已经知道青衣道人无比尊贵身份,自然能够想到,他口中所说破观,便是传说中知守观,不由狂喜难抑,连连叩首。
青衣道人说道:“观中现在还有六卷天书,什时候你把这六卷天书看通,那你或许可以算得上强大,不过看书终究是件很痛苦事情……当年叶苏需自刺剑,才能把自己目光从书页上移开,以你心志断然无法抵抗住天书诱惑,到时道心破而复生,痛楚难以言喻。”
隆庆神情坚毅说道:“弟子不怕痛,也不怕苦。”
“执着便是障碍,哪怕是对光与暗执着。”
滚烫木板,让隆庆觉得自己膝盖仿佛快要被烧焦,但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声音微颤说道:“弟子曾经尝试过不再执着,在荒原上向着北面黑夜进发,然而即便是那样,依然没有看到黑夜里光明。”
青衣道人负手于后,站在舟头看着大海说道:“你想要寻找到什,于是你做出选择,而做选择本身便是种执着。”
隆庆问道:“那如何才能不执着?”
青衣道人说道:“佛宗讲究禅念静心,追求是枯寂,不执着便是不动念,你若动念,念便是光明,念便是黑暗,你又该如何选?所以你不需要选择,只需要听从昊天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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