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看着他赞叹说道:“错,你对世间仁爱不涉任何教化陈规,纯然发乎本心,如此又怎能限制你将来?”
“倒是为师,始终还是那根在墙头摇摆不定野草,总想随着风动,如今却不知风从何处起,不知你小师弟会遇见什,但相信如果不行走,那便什都不会遇到,只要行走那总会遇见未来,等到他遇到也就是们遇到真实未来那天,们再来想如何做便是。”
夫子感慨说道:“可惜那个为碗红烧肉,便要和对骂三天三夜家伙……早就已经死,不然很想问问他会如何做。”
不知何时,二师兄来到草庐,直静静站在旁边,听着老师和师兄对话,始终没有开口,直到此时终于忍不住说道:“老师,虽然听不懂你和大师兄在说些什,但想能猜到小师叔会怎做。”
夫子神情微异,抚须问道:“你小师叔会如何做?”
重,若真用西陵神术治,只怕最后会治出问题,让他带着她去烂柯寺,便是想看看佛宗有没有什法子能把她病治好。”
大师兄黯然说道:“如果那病治不好怎办?”
夫子转身看着他说道:“如果那病治不好,你小师弟会很伤心,所以哪怕只有线希望,便要用百倍努力去做,而且,她本就不应该得病。”
“道门那边呢?”
大师兄说道:“桑桑是西陵神殿光明神座继任者,如果道门知道她患重病,肯定也会担心,他们应该有自己方法治病救人。”
二师兄理所当然说道:“打呀。”
夫子发现这些弟子们越来越像自己,什事情都说那般理所当然,只是理在何处?他惘然问道:“打谁?”
二师兄也很惘然,半晌后严肃说道:“不管是谁。”
夫子看着自己最疼爱弟子,忽然微嘲笑,说道:“治病救人……若道门会治病救人,现在还何必如此苦恼?有时候在想,当们去治病救人时候,也许治只是自己病,救是自己。”
大师兄若有所思。
夫子神情严肃说道:“你爱世上所有人,所以无法只爱人,而你小师弟不同,他不爱世上任何人,只爱人,所以在杀死夏侯之后,他这生都必将心意舒畅,谁也不知将来能走到哪步,而你却不得不承受挣扎抉择痛苦,如果你不能看破这份痛苦,那所得必有所限。”
场间片安静。
很久之后,干净而温和笑容再次出现在大师兄脸上,他说道:“老师,愿意直这样焦虑下去,因为不焦虑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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