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太爷和崔湜二人没有离开。
“如果真有那
天，
名字大概会被刻上历史耻辱柱。”
崔老太爷说道。
“但您名字，也有可能被记载在史书最开端处。”
崔湜说道。
待。”
楼内所有人都明白这句话里书院指不是书院，而是书院里那位夫子，于是他们沉默再沉默，然后终于有人在沉默里惘然提出问题。
“在很小时候，就知道书院里有座大山，如今也是八十几岁人
，那座大山却依然矗立在长安城南，们究竟要等多久？”
崔老太爷再次拱手向北行礼，说道：“夫子没有离开这个世界，那们就只有直等下去，们等不到，们儿子，们孙子总能等到那天，再伟大人终究抵抗不过时间法则，总有回归昊天神辉那天。”
书房里片安静，忽然有人颤声问道：“如果……夫子永远不死怎办？”
崔老太爷身体微微僵。
幽暗阴影里，隐约可以看到他苍老脸上露出丝自嘲笑容，然后他轻声叹息道：“如果是这样，那们便只能永远等着，无比恭敬温顺地等着，哪怕是做狗，也要做出被养熟模样。”
话题到此处，便到尽头。
在这个世界上，无数场谈话，无数场阴谋，无数条道路，到最后都会被迫戛然而止，因为在尽头有座大山，那座大山名字叫夫子。
六位皓首老人离开小楼，回到他们各自庄园里，继续做他们门阀之主，或者是怀揣千年被压抑之梦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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