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马昨夜在寺里捉秋蚂蚱玩晚,今日有些犯困,被宁缺踢脚才醒过神来,打起精神,昂首阔步便往瓦山深处驶去。
辘辘声里,响起桑桑有些忧虑声音:“来
能够如此,似乎证明歧山大师能够预知未来之事,这可比西陵神殿天谕神座还要神奇,甚至有些近乎传说中佛祖有求必应能耐,自然令得世间万姓为之狂热。
当年烂柯寺血案之后,歧山大师大概是心伤故友莲生之恶,又恸于寺前那些鲜血,闭庐不出已有多年,今年传闻大师会开庐日,自然变成修行界椿盛事,那些参加盂兰节盛会修行者以及各国达官贵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进瓦山,看看自己有没有运气成为大师眼中有缘人。
宁缺这才知道烂柯寺长老这五字,对于世间诸人来说还有这样意义,正准备说些什时候,忽然听着山前烂柯寺内响起悠扬钟声。
晨钟暮鼓,在佛寺里乃是常寺,不过今日清晨召集早课钟声早已敲响,不知为何此时会再次响起,他不由微感诧异。
观海僧本就是寺中僧人,从钟声里听出更多讯息,神情微变。
在秋雨中,宁缺看似虔诚祈祷,实则极为冷酷地威胁番瓦山顶佛祖石像,但他其实很清楚,佛祖早已经死,真正能够治病,是瓦山里歧山大师,所以第二天他带着桑桑坐着黑色马车,顺着山道往瓦山里去。
寺后山道依然幽静,道旁槐树残有湿意,缓平道面上隐隐可以看到些马车车轮留下痕迹。
宁缺坐在窗边,看着山道上道道痕迹,眉头微微皱起,心想盂兰大会还有数日才会在烂柯寺前举行,即便各国使团或修行界想要提前讨论荒人南下或冥界入侵传闻,也应该是在烂柯寺中,为什今日会有这多辆马车进入瓦山?
他很自然地想起昨日清晨在烂柯寺遇到那位南晋贵公子,当时他便已经猜到对方身份,能够让名剑阁知命境强者随侍在旁,除南晋皇帝便只能是那位太子殿下,只是这些南晋人入瓦山想做什?
观海僧人,再次出现在大槐树下,对着马车单掌合什行礼,微笑说道:“小僧本以为十三师兄会到更早些。”
宁缺问道:“出什事?”
观海僧说道:“有远客至,住持师兄用钟声宣前去道迎接。”
宁缺说道:“那你赶紧去吧。”
观海僧大为感激,向宁缺诚恳致歉,又隔着车窗对桑桑行礼,匆匆离去。
看着在山道上飘然而去年轻僧人背影,宁缺眉头微挑,没有说什,坐到车前软垫上,轻踢大黑马翘臀,说道:“走。”
宁缺下车回礼,似随意说道:“难道已经有很多人已经到?”
观海说道:“正是如此。”
宁缺问道:“不明白这是什意思。”
观海微微怔,这才知道宁缺是真不知道自己老师开庐意味着什,认真解释道,歧山长老每次开庐时,都会选择位有缘之人,解答对方心中困惑,或是帮助那人指明人生某个方向。
佛宗大师点化信徒,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在月轮国便有很多这样传说,但在世人眼中,歧山大师却不是普通佛宗大师,而且数十年前,大师数度开庐替有缘人解惑时说话,事后都被证明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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