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山大师看着他,微怜说道:“知道你幼年过极苦,甚至遭遇是世间至苦之事,所以养成如今性情,不过既然进书院,上有夫子教诲,又有同门相伴,你总应该有所改变才是。”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书院已经改变很多,喜欢这种改变,所以感激书院,但这必然是个很漫长过程。”
歧山大师慈祥说道:“可能看不到你最终会变成什样人,但很期待。”
宁缺心头微动,问道:“那大师你最不想看到变成什样人?”
歧山大师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悲痛而伤感目光穿过淅淅沥沥秋雨,落在远处烂柯寺前广场上。
激,咳几声。
宁缺送上杯热茶,让大师稍暖胸腹。
歧山大师喝口热茶,把茶杯搁到身前台阶上,看着宁缺微笑说道:“你对态度比对别人好,今日态度比昨夜好。”
宁缺笑起来,说道:“这人很现实,甚至有些势利,大师不要见怪。”
大师笑着摇头说道:“坦诚有时候,并不见得会让人改变对你观感,不过相信,在成为夫子弟子之前,你虽然同样现实,但肯定比现在更小意。”
“数十年前,莲生师弟血洗烂柯,便是那里,他第次吃人。”
宁缺说道:“直到进荒原,发现书院二层楼学生腰牌,竟然能够吓住那多人,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可以活不那小意。”
歧山大师点头说道:“有夫子这座大山在身后,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谁有资格,还要让你像以往那般活着。”
宁缺说道:“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小人得志便猖狂些。”
大师说道:“猖狂另种说法便是快意恩仇,评价永远与手段无关,你昨日在山下虽然强硬,但要比起轲先生当年……老实就像只兔子。”
宁缺说道:“不想成为第二个小师叔,所以还是觉得欺软怕硬这种事情,还是要比以人战天下更有意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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