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点点头，说道：“因为老师没有找到冥界在哪里。”
歧山大师微笑说道：“那你便当
在讲故事好
。”
宁缺说道：“辛苦大师。”
大师笑笑，继续先前
讲述：“为应对冥界入侵，昊天于前
劫后，在无垠空间里再造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您是说盂兰节会祭冥界仪式？还是传说中万丈佛光？”
“其实烂柯寺最重要使命，便是寻找冥王之子。”
宁缺说道：“大师，你知道现在对冥王之子这四个字很敏感，再说……佛宗讲究忍耐度世，就算找着，难道还真用佛光把他给镇？”
大师笑着说道：“就算忍耐，也还是想知道忍是什
东西吧？佛祖并未经过前次末法时代，想他涅槃时候，也肯定在好奇冥王会怎做。”
“有件事情，直想不明白。”
秋雨凄迷佛殿寒，宁缺站在殿外廊下，看着高远天空，说道：“在魔宗山门里，莲生大师曾经说过，魔宗修是自身，自为世界，所以才会为天道所不容。”
“而您先前说，修行者破五境后，便有机会创造属于自己新规则，其实也便是拥有自己世界，和魔宗理念并没有本质上差别，自然也不容于天道。”
歧山大师从椅上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望向天空，平静说道：“道门典籍里说修行乃是昊天赐予人类礼物，然而若往尽头看去，无论是道门长生痴念，还是佛宗想要抵达彼岸念想，或是魔宗不朽狂思，其实都是想要步步突破昊天对人类限制。”
宁缺想着小师叔遇天诛而死，又想着人类修行史上不知道有多少不起人物，最终悄无声息地融化在天道里，心寒愈盛，微涩道：“昊天不去管冥界入侵，却总盯着人间，真是令人不解且烦恼。”
歧山大师笑道：“便是此言此思，已是对昊天极大亵渎，若你不是书院弟子，若不是在佛寺里发论，西陵神殿可不会饶过你。”
宁缺说道：“就算传说变成现实，黑夜来临，冥界入侵人间，但冥王为什要提把他儿子扔到们这个世界里来，如果说是先锋，太过可笑，如果说是锻炼，准备让他将来继位，那就更加可笑。”
“传闻冥王生于时间之始，终于时间之终，与昊天光影相照，有无上威能，不动亦不灭，故号不动冥王。又传闻冥王居住在空间之外，握有无限世界，广阔无垠，是以又号广冥真君，然而他最想做事情，还是要把人间变成冥间。”
歧山大师说道。
宁缺忽然说道：“老师不相信冥界入侵。”
歧山大师神情微异，问道：“夫子对你如此说过？”
宁缺忽然想起件事情，回首望向大师，问道：“听说佛祖看过天书明字卷？”
歧山大师点头说道：“佛祖诸多思想，虽是自创，但却源自对那卷天书阅读，听闻佛祖曾经还手书卷佛经以为阐释，可惜却已经失传。”
宁缺从夫子处得知这段秘闻，他自己看不懂明字卷，所以很想知道佛祖从那卷天书里看出些什，此时不免有些遗憾。
“但佛祖肯定提到过冥界入侵这件事情。”
“佛法里把冥界入侵称为末法年代，在某些古经上又称作大寂灭，殊为惨怖之将来，世间之所以有悬空寺，有烂柯寺，都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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