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杀死,其实还有别方法。”
“什方法?”
“比如让他修佛清心,然后被光明净化?”
“大师……怎越来越觉得你是在说。”
……
他看眼桑桑。
宝树大师沉声说道:“你想走?”
宁缺正准备反言相讥之时,忽然听到道很疲惫很轻声音。
“不要让那个铜铃响。”
他听出来是歧山大师声音,身体不由变得有些僵硬。
宁缺说道:“为什要听?你不觉得这样看上去很蠢?”
宝树大师平静说道:“若净铃对你没有任何影响,那你自然便不是冥王之子,到时候悬空寺自然会还你个清白。”
宁缺笑着摇摇头,从袖子里取出方手帕,看着他认真说道:“此乃书院镇院之宝天罗帕,能伏世间切邪魔外道,而现在很怀疑佛祖是冥王之子,你要不要把他老人家骨灰挖出来,让用这帕子扇两下试试。”
凭由他百般恶毒嘲弄讽刺,宝树大师自平静不闻,说道:“可以让你试试。”
宁缺摇头说道:“可没有怀疑大师你是冥王之子,怀疑是佛祖。”
养无数万年,最为纯净,后铸身为铃,随佛祖在世间苦修无数年,渐有佛性自生。”
宁缺看着大师指间铜铃,忽然说道:“看大师介绍和诸位反应,大概能猜到,你接下来肯定要说这只铜铃能够找到冥王之子下落。”
宝树大师肃容说道:“不错。”
宁缺摇摇头,说道:“如果这铜铃真这般好用,西陵神殿何至于为寻找冥王之子害死那多人,光明大神官又怎会被囚禁十余年?”
宝树大师说道:“那是因为当年冥王之子刚刚降临,还没有苏醒缘故。”
……
难道自己真是冥王之子?宁缺仍然在面带笑容在与宝树斗嘴,但他心里早已没有丝毫
歧山大师佝偻着身子,坐在蒲团上,枯干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只有宁缺能够听到:“哪怕杀死宝树,也不要让那个铜铃响。”
宁缺感到阵寒意,能让歧山大师如此紧张,那净铃定非凡物,最关键是他想起那天夜里与大师在松溪畔那场对话。
……
……
“所以……拯救世界前提,就是杀死冥王之子?”
宝树大师忽然微笑说道:“十三先生,你怕。”
……
……
不是怕而是警惕,是在山道上听到铃声后,便对佛辇生出警惕不安。
宁缺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然后下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恐惧,因为自己是冥王之子传言,本来就是他最大恐惧。
宁缺问道:“那你怎知道冥王之子已经醒来?”
宝树大师说道:“冥王之子苏醒,自有天兆,不然光明神座又怎会越狱出桃山,要去长安城找你?”
宁缺说道:“都是你在说,谁知道你手里这个铃铛是不是传说中盂兰铃?也许是你在寺里哪间禅房里拣,赶紧还回去吧,不然那禅房里老和尚半夜醒来,忽然发现自己系在裤带上铜铃不见,岂不是要吓死。”
这是段笑话,这是段对佛宗极不恭敬,对烂柯寺极为亵渎笑话,然后佛殿里没有人发笑,人们脸上神情越来越复杂。
宝树大师看着他说道:“如果只是普通铜铃,你为什不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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