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望向桑桑,问道:“还撑不撑得住?”
还撑不撑得住大黑伞,你还撑不撑得住?
桑桑虚弱地嗯声。
歧山大师叹息说道:“然而世界再大,再没有你们容身之处,你要去哪里?”
宁缺说道:“要回书院。”
歧山大师沉默不语,很明显,在决意要治好桑桑病之前,他早就已经预判到,如果此事要世人知晓,会面对怎样质问与责难。
宝树大师宣声佛号,严厉说道:“众生平等,夫子也不过是众生之,有何资格让众生陪他道冒险,冥王之女必须死!”
歧山大师说道:“佛言众生平等,桑桑亦是众生之,无错无罪,为何要死?”
宝树大师说道:“她是冥王之女,这便是原罪,即便她今后苦修佛法,生行善,但朝苏醒,便是对整个世界犯罪!”
宁缺又抬头看眼大黑伞。
佛殿里人们震惊无语,他们哪里想像得到,居然有人能够想出这样法子,更令他们感到震惊是,那个人面对冥王之女降临,非但不惧,反而想着要与冥王斗智,这是何等样自信。
大师又道:“这种方法看似颇有道理,但以前从来没有人使用过,所以依然很冒险,不过既然冥王之女降临,那就不得不用。”
“唯方法,就是最好方法……”
宁缺想起书院这句名言,便明白是谁能想出这样异想天开方法,是谁为桑桑居然敢与冥王争上睁,不由眼眶微湿。
歧山大师看着宁缺说道:“夫子想出这种方法,大先生和决意试,然而毕竟干系重大,所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包括你和桑桑本人,在进入棋盘之前,也不会告诉你们,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大师说道:“书院当然会收留你,但她呢?以前冥王之女身份没有曝光时候,书院爱护你,可以暗中替
大黑伞外油腻污垢,已经被佛光驱蚀渐净,露出纯黑布料。有丝佛光,从黑伞伞面缝隙里透进来,飘落在桑桑肩头。
桑桑似乎被人狠狠刺刀,脸色骤白,却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宁缺背着她,感受到她身体骤然僵硬,岂不知道她是多痛苦?
大黑伞已经变得越来越薄,快要撑不住。
宁缺还需要它再撑段时间,而大师兄还没有来。
他看着歧山大师说道:“看来们这辈子没有机会再跟着大师学佛,这病也没有办法治,正如您预料那样,这个世界向来缺少真正慈悲。”
宁缺明白,说道:“因为如果让世间人知晓桑桑是冥王之女,他们根本不会像夫子和您这样思考解决方法,只会想着杀死她。”
“不错。”歧山大师看着宝树大师,发出声微怅叹息:“然而谁能想到,有人会带着净铃离开悬空寺,结果造成当前这种局面。”
宝树知道他意思,说道:“师叔,是奉谕下悬空寺。”
听着他回答,歧山大师脸上皱纹变得愈发深刻,下意识里望向殿外,看着顺山势而下那些白墙黄寺,面露忧虑之色。
曲妮玛娣忽然厉声说道:“从来没有用过方法,谁能确保定能奏效?夫子这是要与冥王赌博,他老人家有这般豪迈自信,但赌注却是整个世界安危,天下凭什要和他道来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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