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上官大人先用病遁,后来拿棍子把自己敲昏,才从这件案子里轻身而出,那件事情过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书院十三先生那名侍女竟是曾静大学士离散女儿,而在长安府里当着天枢处诸葛无仁大人和王景略面把那侍女带走是个胖子,那胖子来自书院……
上官扬羽浑身寒冷,心想幸亏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泥。他先对曾静学士行礼,然后霍然转身,厉声喝斥众下属:“你们还愣在做什?还不把这些歹人带回去!”
府衙衙役捕快们顿时傻,心想自家大人何时这般正义凛然过?即便大学士不好惹,但这边可是清河郡崔阀,您先前态度可是极温和。
腹诽归腹诽,但大人发话哪有不办道理,自有衙役走上前去,把崔秀从马车上扯下来,掏出铁索便准备把人往里面套。
崔秀震惊无语,心想先前自己报出身份之后,这位府尹大人神情极是温和,为何却忽然变脸?
远行,关心几句,陈皮皮只是随口而应,并没有详说兴致。
……
……
清河郡崔阀诸人被唐小棠踢出学士府,按道理应该相互搀扶或乘车离开赶紧去治伤才是,只是唐小棠手段哪里有这般简单,几名平日里以骁勇著称护卫,尝试好几次都无法站起,脸色痛异常苍白。
学士府在北城清贵地带,街道两旁住不是高官便是王公贵族,向来清静肃然,忽然间街道上多十几名惨呼连连伤者,顿时惊动很多人,便有人往长安府传话,让府衙派人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什事。
陈皮皮看似憨厚,实际上是有颗水晶玲珑心,哪里不明白上官扬羽意思,满意点点头,说道:“这些人都关着,不回长安,不准出来。”
唐小棠看他眼,心想你此番远行,说不得要去个两三年,难道要长安府把这些人关上两三年?
崔秀这时候哪还不明白真遇着大人物,对方甚至极有可能便是书院二层楼哪位先生,自不肯当面吃亏,连声说道:“误会误会,想必先生不知乃……”
他本想着对方即便是书院二层楼中人,自己当着这多人报出家世,对方自也不会对
若是普通街头斗殴,长安府衙顶多派个班头过来便足矣,但听说事涉大学士府,上官扬羽三角眼顿时眯起来。
身为长安府尹,他当然清楚那座府里住是哪位大人物,堂堂文渊阁大学士,即便已经辞官大半年,也不是他能轻慢对象,说不得只好亲自走遭。
来到学士府门前,知道那些伤者是清河郡崔阀,上官扬羽顿时大生悔意,心想早知如此,无论重病遁母丧遁都可以搬出来用用,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夹在清河郡大姓和曾静大学士之间左右都不是人?
长安府尹位置极为紧要,又极为难做,上官扬羽能安安稳稳坐这些年,上下其手存那些银子,靠便是滑不留手四字以及和稀泥三字,眼见无法脱身而出,眼珠儿转便开始思考怎样把今天稀泥和好,先派下属把崔秀扶进马车就医,然后准备入府向大学士求些情。
恰在这时,曾静送陈皮皮和唐小棠出府,双方便在府门处相遇。上官扬羽看着那个眉眼清秀胖子,忽然间心头寒,想起两年前长安府审理老笔斋侍女窝藏逃犯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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