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柯后寺佛殿里地基深处石塔法阵,被掩埋多年,佛祖留下法力确实已经几乎完全流失,然而寺中僧人无数年来不停颂经礼佛,在那些佛性薰染之下,石塔竟还保留最后线法力。
宁缺不知道黑色马车进入棋盘之后,烂柯寺里发生什事情,但猜测很正确,能够把佛祖留下法阵重新开启动静,自然不小。
在那刻,佛宗行走七念破十六年闭口禅,想要强行逆转棋盘世界规则,二师兄君陌则是以毕生功力掷出那道铁剑。
佛宗闭口禅和书院铁剑,已是如今修行界最强大手段,可如果只有其中样,依然不足以开启法阵,但当二者叠加在起时,却发生非常神奇变化。
断井里隐藏着佛祖法力被触动,石塔里法阵重新开启,或者是因为棋盘也是佛祖遗物关系,法阵自动把棋盘送到极西荒原。
“这里是哪里?”
宁缺抱着她靠近车窗,向窗外望去,沉默思考片刻,想起歧山大师前些天和自己讲过某个典故,隐约猜到事情真相,只不过哪怕亲眼看到,他依然很难相信自己所遭遇到这切。
“如果没有猜错,们现在应该是在西荒。”他说道。
听着他回答,桑桑鼻子酸,伤心说道:“西荒和瓦山之间要横穿整个大陆,隔这远,怎可能眨眼便到?们是不是已经死,这里是不是冥界?们都已经死,宁缺你怎还喜欢骗呢?”
宁缺把她苍白小脸上泪水擦掉,哄道:“你如果真死,骗骗你也无所谓,你没死时候,什事情骗过你?这里真是西荒。”
于是当黑色马车冲出棋盘世界时,自然也就落在荒原之上。
“还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们能够自行冲出棋盘世界。”
宁缺很是不解。
桑桑此时已经相信这番神奇遭遇,又因此而想到另外件事情,小脸微白,说道:“如果那个法阵是联通烂柯寺和悬空寺,那们现在岂不是……”
宁缺看着远处那棵树皮微灰,叶若蒲团菩提树,神情凝重说道:“不错,们现在应
桑桑精神略好些,强撑着身体在他怀里坐起来,向窗外望去,发现真很像她和宁缺都不陌生荒原,不由好生吃惊。
“前些天,歧山大师对说过烂柯寺个典故。”
宁缺若有所思道:“传闻当年佛祖在瓦山修行时,曾经感应到山下有个地方与悬空寺有某种隐隐相通之处,便命弟子在那里修建烂柯寺,后来佛祖悟得空间通行无碍至高法门,便在那处砌座简易石塔,可以让僧人直抵极西净土。问过大师那法阵现在还在不在,大师说数千数万年过去,佛祖留下法力早已消失无踪,那座石塔也化作飞灰,寺中僧人在传闻里石塔位置上,修座佛殿,便是先前们在那坐佛殿。”
桑桑无法相信这个解释,睁大眼睛问道:“你是说大师先前开启棋盘世界同时,也开启佛祖留下来石塔法阵,所以把们传送到这里?”
宁缺摇摇头,说道:“大师既然以为佛祖留下空间法阵已经失效,那肯定不是他开启,大概马车进入棋盘之后,烂柯寺里又发生什事情,只不过现在们也没有办法知道,想必动静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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