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看着讲经首座平静说道:“无论永夜还是佛宗所言末法时代,都不是们想要看到将来,书院自不会眼睁睁看着冥界入侵,但老师以为,想要避免冥界入侵,并不见得需要把冥王之女杀死。”
讲经首座面无表情说道:“佛祖曾有遗言,这两年来诸般事由,亦已确定,冥王之女体内阴寒气息,便是冥王在她身上留下烙印,旦她苏醒过来,冥王便能降临冥界,如何能不杀?”
大师兄说道:“老师直不相信冥界存在,因为他没有找到冥界,而即便真有冥王,老师也不相信他会在七万个世界上不停穿梭寻找。”
讲经首座微微皱眉,问道:“夫子为何如此说?”
大师兄说道:“因为老师以为,生命进化总是趋向于智慧和认识提升,相对应,也就是个逐渐放弃肉身过程,用老师话来说,越高级
宁缺怔怔看着师兄憔悴容颜,感动至极,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些什。
在这时,讲经首座终于开口说话。
“大先生真想救走冥王之女?这场浩劫已经渐渐拉开帷幕,莫非你真忍心见世间百姓,像今日这些人般惨死?”
大师兄看着那些躺在血泊里百姓尸首,看着那些断肢残骸,看着肠流满地,感觉到鞋底与稠血微粘,脸色微白,眼眸里流露出黯然神情。
他眼睛就像他人样,无论映入怎样血腥画面,怎样污浊世界,都还是那般干净,正因为如此,所以黯然那样哀伤。
宁缺咳嗽,是因为受伤,却不明白大师兄为何也在咳嗽,看着大师兄憔悴模样,不禁有些担心他是不是也受伤。
只是此时场间局势依旧紧张,即便大师兄来,也不见得能够胜过那名已入金刚不坏境界讲经首座。
他直接问道:“大师兄,你能带们离开吗?就像你来时那样。”
大师兄摇摇头。
“个也行。”宁缺依然不死心,回头看桑桑眼。
宁缺知道大师兄是多善良温仁,此时看到他脸上黯然情思,不知为何竟感到有些心慌,不敢与他眼睛对视。
大师兄没有掩饰自已情绪,他也不知道如何掩饰自已情绪,黯然良久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然后他望向首座,缓声说道:“老师让给您带句话。”
讲经首座沉默片刻,轻拂僧袖,道若有若无佛家气息,从他指间散溢而出,笼罩在人海里通道上,隔绝开内外。
“天启十六年秋天,去过悬空寺,您避而不见。这个秋天,也去过悬空寺,您仍然避而不见,今天既然相见,终于能让您听见这些话。”
大师兄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境界不高,能够使用次数有限,确实没有能力带着你们离开,而且最近境界直有些不稳。”
“谦虚就是骄傲,师兄如果境界都不高,还有谁高?”
宁缺说道,然后想着大师兄直在咳嗽,此时又自承境界出现不稳迹象,不免有些担心,问道:“师兄,你境界出什问题?”
大师兄很诚实地回答道:“最近这年在世间各地穿行,没有时间修行固本心是个原因,最主要还是因为有些累。”
有些累……很简单答案,然而怎样劳累,才会让个五境之上绝世强者,都出现境界不稳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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