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看着他笑笑,继续说道:“不选择,确实是种自由,但如果是因为胆怯而不敢选择,那就不是自由。做选择,不见得有意义,但可能有意思。们在人间活着,本就不
……
书院登山后过段时间,宁缺知道那名高大男子是谁,多年后在梦境变成现实荒原上,他发现自己说那句话,竟是那样准确——就算天塌下来又如何?总会有个子高人顶着,比如像老师这高人。
宁缺跪在高大身影之前,恭恭敬敬说道:“老师,您来。”
“嗯,想来想去,终究还是想不明白,所以便来。”
夫子抬头望向天空上极盛光明与渐颓黑夜,用自已身体在荒原上留下道荫凉,遮住宁缺和桑桑,黑色大氅随风飘摇,似将燃烧起来。
“为什要选?”
“你以前是怎选?”
“身在黑暗,心向光明。”
“想不到隔这多年,居然又能看到株在墙头随风招摇野草。”
“您看,就说不是定要选择。”
宁缺抱着桑桑向光明飞去,已经飞很长段时间,荒原地面人已经快要变成小黑点,大黑马都已经快要看不清楚。
此时离地面已经极为遥远,按道理来说,除飞剑或羽箭没有什事物飞到这里,更不可能有人伸手到天空里,便能抓住他脚,除非那个人很高。
宁缺和桑桑穿过金黄色龙息,轻轻落到荒原地面上,他把桑桑抱在怀里,抬头望去,发现身前这道身影确实十分高大。
那人看着宁缺和桑桑,背对着天穹和那只黄金巨龙,面容笼罩在幽暗里,看不清楚,身体边缘仿佛被镀上道金光,似在燃烧。
那人站在荒原地面上,高大身影却似乎将要触到天穹。
“想千多年,在光明与黑暗战争里,应该站在哪边,问题是没有见过冥王,和他没有什交情,不喜欢寒冷,不喜欢佛陀看到那个静寂乏味世界,也不喜欢昊天,甚至有些讨厌它。”
夫子说道:“所以始终想做墙头草,风怎吹便往哪边倒。这些年直在问你会往哪边走,其实也是在问自已应该往哪边走,那年在梦里问你时,你说你也想做墙头草,真是令老怀安慰,原来不选择比较重要。然而遗憾是,墙头草并不那好做,疾风能知劲草,也能断劲草。”
宁缺看着夫子担心说道:“但您最终还是做出选择。”
夫子看桑桑眼,平静说道:“也许选择最终会被证明是错误,但至少现在,想这样选,那便这样选。”
宁缺不知该说些什,他这时候很感动,又有些莫名伤感,他幸福于自已有老师,自已和桑桑还活着,却开始担心老师怎样面对昊天怒火。
“可如果天塌下来怎办?”
“天怎会塌?”
“如果?”
“那自然有个子高人顶着……比如您这样。”
……
那人笑着说道:“选择本身也不见得有什意义,但有时候,你选择能够影响到他人选择,这便会变得有趣。”
……
……
在书院二层楼登山试那个幻境中,宁缺和个高大男子有过番对话,当时他也直没有看清那名高大男子容颜。
“在光明与黑暗之间,你会选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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