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指着自已说道:“也是人吧?”
宁缺想着那个在高空光明里执剑屠龙高大身影,犹豫很长时间后说道:“您应该……也许……还算是人吧?”
夫子闻言大怒,胡须乱飘,斥道:“哪有什也许,就是人!不是人,难道是什东西?”
宁缺苦笑说道:“您说对,但这和咱们讨论有什关系?”
夫子说道:“既然是人,难不成能把世间所有人都杀?这种事情,着实没有什意思,可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老师,您难道不担心昊天迁怒于长安?”
“昊天会这无聊吗?”
“那西陵神殿呢?”
“陛下如果不是陛下,现在或者还在书院后山里学习,按时间算,应该是你六师兄,既然他现在在荒原,你觉得需要担心什?”
“但终究还是很危险,老师……您为什不出手?”
气息,那道气息并不像昊天神辉和冥王烙印那般纯净,显得有些繁杂。
那道生命气息包罗万象,有花草鱼鸟,有风霜雨露,有柳湖雪莲,有包子铺里热气,有酸辣面片汤摊子下陈年油腻。
这道生命气息里有人间切,自然也有很多杂质,甚至是污秽东西,然而似乎正是因为这些杂质,所以才会显得那般鲜活。
因为那是真实。
桑桑不明白夫子对自已做什,但隐约明白关键不在于那道灌注到自已身体里神辉光团,正是这道鲜活生命气息,能够治好自已。
宁缺认真问道:“那您觉得什才有意思?”
夫子悠悠说道:“与天斗,其乐无穷,其间才有大意思。”
“会这无聊吗?”
听到这个极随意不负责任回答,宁缺张大嘴,不知该回些什,如果是以前,有人敢把自已与昊天相提并论,他肯定以为对方不是疯便是疯……然而在亲眼目睹今天这场神战之后,他知道老师没有发疯。
他想想后说道:“天道无情,但老师您是有情之人。”
夫子问道:“荒原上都是人吧?”
宁缺点点头。
没有人能够治好病,夫子出手便好,万里逃亡不知岁月,历经艰难困苦,最终绝望看到昊天神罚,夫子出手便好。
这两年,这天,宁缺和桑桑情绪大起大落,受到太多震撼,在这种时候,正如他所说,除傻笑真不知道应该怎做。
过段时间,他渐渐平静下来,也清醒些,想着先前发生事情,眉头微蹙,有些担心说道:“老师,西陵神殿不会就这善罢甘休。”
夫子把茶杯递给他,说道:“不甘与何干?再来杯茶。”
宁缺苦笑声,把热茶倒入杯中递过去,心想对老师您来说,西陵神殿愤怒自然不及杯热茶重要,但大唐肯定会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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