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无言以对，心想如此理所当然
口气，果然是书院
脉相承气质。
“如果天外有天，昊天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或者说，昊天世界处于个更大世界之中，那为什
能够不与外界交流？”
夫子继续说道，然后他伸出根手指，指向夜空，有星光落在他修长指尖，然后渐渐凝聚，变成
个很淡光泡。
“根据这些天你说那些道理，
猜想你梦中世界大智慧者，如果知道昊天世界真实情况，大概会认为们身处世界是个泡。”
“个泡？”
宁缺第次见到夫子是在长安城松鹤楼露台上，当时他便被这根著名棒子砸昏过去，此时又被砸生痛，不由好生恼火。
他想不明白老师平时把这根棒子藏在何处，却顾不得研究这个问题，指着头顶夜空，说道：“说不定昊天就在天上看戏，这又不是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
夫子说道：“们身处世界没有你所说物理学上边界，世界内部构造绝对稳定均衡，同样是你所说熵那个东西，热力学第几定律，似乎在这里也是无效，那按照你所说那些道理，们这个世界，等于是个独立世界，不与外界进行任何交流。”
宁缺点点头。
桑桑很小时候，偶尔会从宁缺嘴里听到什月亮、桔梗小姐、狗之类话，也会听他说些关于什环什瓶知识，只不过她不怎感兴趣。
后来宁缺渐渐不提这些事情，于是她也渐渐淡忘，但月亮这个词还是会三不五时被宁缺说出来，她总以为这些是胡话，直到今天夜里，她站在夫子身旁静静听半天，才知道原来那不是胡话，而是梦话。
她抬头把被海风吹乱发发抿到鬓后，顺着夫子和宁缺眼光向夜空望去，心想如果那里能有个亮亮东西，确实应该很美。
繁星映照下南海，安静温柔，海风轻微温暖，海浪轻柔起浮，就像摇篮般摇头如婴儿大船，船舷畔片安静。
从荒原往北，继续往北便来到世界南方，数十日来见过太多，吃过太多，也听老师说很多，宁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或者说空间碎片？不，还是叫泡更妥切。”
“飘浮在外部世界里个泡？”
“飘浮这个
夫子说道：“这种推论是建立在昊天世界是唯世界基础之上，如果天外还有天，世界之外还有真实世界呢？”
宁缺说道：“也有可能，昊天世界就是漂流在时间轨道独立世界。”
夫子摇头说道：“不可能。”
宁缺疑惑问道：“为什不可能？”
夫子说道：“因为那样太没意思。”
他眼睛忽然明亮，说道：“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叫什世界？”
夫子微异，问道：“什世界？”
宁缺摇头说道：“忘在哪里看过，也忘名字，只记得那个世界是个假，然后故事里男主角划着船拼命地往边上走……”
那个世界里很多记忆已经变得很模糊，他尽自已所能回忆，然后把记得那些细节全部说出来，讲述给夫子听。
夫子听完后，沉默思考片刻，从袖子里取出根短木棍，重重地在宁缺脑袋上敲记，教训道：“蠢货，难道你以为们是在演戏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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