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光明在桃山上看到长安城里有
个生而知之
小男孩，
自然也看到
，他认为你是冥王之妇，并不这样认为，但确实想不明白，世间怎能有生而知之人呢？而且你显得那样普通。”
夫子说道：“直到后来，直到最近这些时日，终于确定，原来你不是昊天世界人，你来自另个世界，才有答案。”
就像如何战胜昊天这个论题样，宁缺是穿越者事实，在这些天旅程里，直没有被提起，夫子和他却早已默认。
宁缺低头看着地板上那道朱雀留下焦痕，沉默很长
“在西陵时候，对你们说过，这生修行起点，便是道门，于是最后目光又重新落在道门之上，你十二师兄陈皮皮是道门不世出天才，拥有道门最美好特质，却完全没有任何陈垢，所以选择他。”
“可惜时间还太短些，如今看来，这些尝试不见得能够成功，就算有成功可能，也看不到，不过好在还有你。”
宁缺直安静地听着，直到提到自已，才惊讶地抬起头来，说道：“老师，修行资质可比陈皮皮差多，如果要说符道数科或是弈道，更没有什
资格和师兄师姐们相提并论，您为什会选择？”
“首先，因为你是个很自私人。”
“老师，您这是在夸还是贬？”
输。”
“然后他就死。”
……
……
说完这三句话，夫子笑起来，笑容显得有些落寞萧索。
夫子说道：“千年之前，以仁义教化世人，以礼法固化道德，以律法减少纷乱，如今无论唐国还是你两位师兄，都可以完美地实践这些，然而这些只能人类社会平静地生存，却无法产生足够强大破坏力，只有自私才能让人类前进。”
宁缺说道：“只听说过爱拯救世界，可没听说过自私拯救世界。”
夫子说道：“有时候，破坏旧世界，便是拯救新世界。”
宁缺叹息说道：“您这说，压力很大啊。”
夫子大笑起来，然后笑声渐敛，静静看着他说道：“当然，选择你做为关门弟子，最重要原因，是因为直都看不懂你。”
宁缺距离夫子和小师叔精神世界很遥远，却能体察到夫子此时情绪。
越强大人越孤单，酒徒和屠夫非同道中人，夫子好不容易在浊世红尘里遇到个志同道合师弟，结果却没有并肩而战机会，便就此分离。
夫子情绪渐宁，说道：“那之后，便把全部精神，放在教你大师兄和二师兄身上，以千年来在人间经验与过往总结出些道理，以仁义教慢慢，以礼法教君陌，他们也没有令失望，学非常好。”
“遗憾是他们终究是在学，就算学再好，也只能是第二个，或第二个轲浩然，想要战胜昊天，希望并不是太大。便是你三师姐。她修行与众不同，但同样还是在昊天修行世界之内。”
“于是开始思考别可能，在世间游历，寻找各个领域最天才人，让他们回书院学习，比如你五师兄宋谦，比如王持，但这次，不再试图让他们在修行道路上辛苦地攀爬，而是任由他们自行研究爱好，试图在那些数字与线条世界里，寻找到打破昊天世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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