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连连挥手，没有解释。
他之所以开心，是因为夫子没有回书院。没有回书院，便不会与后山里
弟子们告别，这也就意味着，他最担心事情不会发生。
黑色马车
路向北。
“什
事情？”宁缺问道。
夫子说道：“
吃
口人肉，然后发现很不好吃，更准确来说，很恶心，直不停地哎吐，甚至把胃肠里清水都吐出来。”
宁缺低头说道：“人肉确实不好吃，但这和您疑惑有什关系？”
夫子说道：“老黄牛喜欢吃牡丹鱼，大黑马喜欢吃羊肉，但老黄牛从来不吃牛肉，相信大黑马也不会吃马肉，因为老黄牛是牛，大黑马是马，世间切肉都有兴趣尝试，唯独人肉例外，正因为是人。”
很简单却没有什道理说法，但充满直觉力量，不容质疑。
如何战胜昊天，和怎样才能像您样强大，看起来没有什关联。
但在宁缺看来，修行者至少得像夫子这样强大，才有资格说逆天，有资格探索那些深奥艰涩问题。
夫子是怎样炼成？这肯定很难简单模仿，或者学习，但可以请教，就像当年小师叔样，可以少走些弯路。
“有人说活着就是场修行，虽然酸臭，却是真话，因为活越久，你修行就越高，修行资质也很普通，就是活岁数长些。”
夫子说道：“怎样才能像样强大？先要学会和昊天最强大两个规则之时间对抗。你要尽可能活更长久些，活时间越长，你境界便会越高，于是便能活更长，如是循环不尽。”
夫子又道：“既然还是人，活在人间，当然便要做人事。道门里很多人不同，他们自认为是昊天子民，在人间只是短暂停留，最终会回到昊天怀抱，所以他们行是天道，这便是与他们区别。”
此时黑色马车已经驶抵书院，青色草甸间，耐热花树正在盛放，风景看着很是美丽，隐隐可以看到雾中后山。
夫子没有回书院后山意思，让大黑马继续前行。
宁缺长舒口气，开心地笑起来。
夫子看他眼，问道：“什事情这开心？”
宁缺说道：“老师，您这些话说等于没有说。”
夫子说道：“就是这做，所以也只能这说。”
宁缺看着老师脸上皱纹，心头微动，问道：“老师……您是人间最强大人，可以飞翔于九霄云上，近乎长生不死，如果严格来看，您非但不是普通人，甚至已经超出人类范畴，您完全可以像酒徒和屠夫那样，平静低调沉默地享受时光，为什定还要逆天？为人间？”
“首先们要厘清个道理。如果世界是有单调重复，有限而无趣，那如果你活时间足够长，你便会越无趣，只有无限世界才能带来无限乐趣，已经看过世间所有风景，吃遍世间所有美味，在昊天世界里已经活很无趣，所以理所当然想要破天而出，去看看别风景，这是以前便说过。”
夫子说道：“其次你说已经超出人类范畴，应该没有心情代替人间寻找新乐园，满足人类好奇心……很多年前，也曾经疑惑过，自已究竟还能不能算人，为确定这点，做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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